今橋尚存,係石梁橋,長13米,寬2.5米,淨空3米,中心標高2.74米。而亭也在,原係磚木結構,現改建成水泥平板。橋、亭依然,正娓娓訴說著九位老婆婆的善舉美德。
(三)功能
1.交通功能
與地處江南水鄉的地理特點相關,古橋是安昌不可或缺的交通構件。在水網密布地區,正是有了眾多的古橋,免除了舟渡之苦,才方便了人們的出行。古橋對於安昌並不是可有可無的景觀裝飾,而是作為市政建設的重要組成部分而存在。如建於明代的敏濟橋即如此,乾隆《紹興府誌》談到它的作用時說:敏濟橋在清風鄉朱公橋之北,邑人趙尚敏建,沿海村落出安昌市便之,故號敏濟。該橋是連接西塘下白洋至小西莊、徐家畈及湖鼎的通道,係石拱弧形大橋,東西有引橋。過去,白洋山外棉花種植區農戶來安昌,往來皆過此橋。由於年久失修,1926年,前莊王定甫等募錢重修。重修以後的敏濟橋,成三孔排柱式梁橋,長近20米,寬1.8米,高3.6米,中孔淨跨6.8米,東西兩孔各跨4.2米,橋墩用兩根大石垂直並列砌置,上架大梁石三條,中間稍高,左右呈斜坡狀,富有動感,東西橋堍各有石階5級,橋麵無護欄,有利於泄洪。橋體穩固,橋梁石南北麵刻有“古敏濟橋”、“新延生橋”字樣,兩側置有石質蓮經柱以鎮橋,祈求吉利永固。而前麵說到的朱公橋,也是連接安昌與棉花種植區之間的紐帶,白洋山外植棉農戶,大和山西麓10多個村落以及附近黨山、馬鞍、夾灶等地來安昌者,必經此橋。
正因古橋的交通功能是第一位的,人們建橋的最初動機之一就是為了往來的方便,因此,無論富貴貧賤都樂意捐募集資,參與建橋、修橋的善舉,隻要有人牽頭,往往一呼百應;或者共同發起,經過公議,資費按田畝多寡公攤,田主也樂意承擔;少數富商大戶熱心地方公益事業,樂意造福左鄰右居,單獨出資建橋、修橋者,也屢見不鮮。對建橋、修橋者的社會角色與行為動機,曾有學者作過專門研究,並得出了幾點結論:一是鄉紳士大夫是義橋修建的主要角色;二是在位官吏與致仕者是修橋義行的積極推動者;三是諸生與監生是修橋義行的積極支持者;四是商人是修橋義行的積極參與者;五是修橋義行直接帶動了與橋梁有關的其他義行,如義路、義亭、義渡、義浚等,對鄉風民俗起了正確的引導作用。
萬安橋(洞橋)北首過西推步上,有上下樓屋,小間係歸神武閣管口業啟□□。萬安橋之東首□有坐北朝南平屋兩間,□□本鎮徐沈氏之屋。前清光緒三十一年七月間,經□□□□神武閣住持僧□□本昌□清公叔坪等與徐沈氏磋商後,彼此對調,立有議單,各執為憑。洞橋年久失修,幾乎坍倒,行人不便,予不忍坐視,募資重修。如橋上之屋不拆,仍舊路狹難走,□□□雲□□與徐沈氏商酌,徐沈氏因事允諾,由謝易氏出洋壹佰陸拾壹圓,給予徐沈氏收下以助公,□□□出收據,付還□□前,□□東又托朱君國清擇吉召匠開工,拆毀其屋,鋪滿橋當,並將徐家漊□木橋帶修,現已工竣,橋名改定安吉,四方平安。捐資各芳名及收付賬單另立碑記,所有並立議單□□並後之收據,存於謝百臣君處,以備查考。是為序。
中華民國五年十一月十五日
長樂村幹部重修經理人徐雲台這是一則“洞橋重修碑記”,重修的原因很簡單,因為此橋雖經清道光二十一年(1841)重修,不過短短幾十年的工夫,就毀壞了,“幾乎坍倒”,鄉賢、紹興師爺徐雲台不忍坐視,“募資重修”,考慮到橋上有平屋兩間,如不拆除,仍將影響交通,“路狹難走”,經過一番周折,業主徐沈氏答應將平屋拆除。值得大書特書的是徐雲台,他周旋於各家之間,策劃、溝通、集資、請匠、監工,為重修洞橋立下了汗馬功勞。大功告成,徐雲台大喜過望,欣然命筆,撰就“重修洞橋碑記”,敘述了修橋的整個過程。該橋係石拱橋,可惜在1978年已拆除。而同時由徐家漊口木橋改建的安吉橋尚在,係單孔石拱橋,長15.8米,寬2.8米,淨跨5米,中心標高3.3米,共有石階32級,橋沿兩旁鋪設階梯座位,橋體完整似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