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煙兒率先甩手給了白汽兒一個大嘴巴,嘴裏惡狠狠的說道:“飯桶,廢物。給老祖看個門都看不好,你真是個蠢材。”
白汽兒也毫不示弱的給了白煙兒一個大嘴巴,嘴裏也恨恨地說道:“還有你,也是個蠢材。靜謐森林待了這麼久,你剛才嚎的那一嗓子比誰都響。”
白大郎突然發現,白煙兒與白汽兒兩個人的聲音都是像同一個人發出的,這聲音比他們兩個都要尖銳一些。然後,白大郎接下來就看到白煙兒與白汽兒你給我一巴掌,罵道:“蠢才。”我抽你一嘴巴,也回罵道:“飯桶。”。
白大郎於是閉著眼睛,不忍直視那畫麵。可是響亮的巴掌聲與一聲聲蠢材,飯桶,一直飄蕩在他耳邊。白大郎雖然沒有受到白眉老祖的懲罰,可是,這樣子對他來說無疑也是一種心靈上的折磨。他內心開始惶恐不安,覺得下一個倒黴的肯定是自己。
白煙兒與白汽兒兩邊的臉頰都腫了起來,方才住手。兩個人都已是一副包子臉,白煙兒與白汽兒一同看向白大郎。白大郎害怕的捂住自己的眼睛,心想白煙兒與白汽兒一定不會輕饒了自己。
白煙兒提著嗓子說道:“你是哪個山林裏跑出來的,不知道老祖我訂下的規矩嗎,為何還敢來擾我清修?”
白大郎跪倒在地,哭訴道:“老祖,我是白大郎,本是在秋水老林裏修行。前些日子,我家五郎弟兄,在洛陽城被一個獵妖師給收拾了一頓。五郎兄弟氣不過,所以特意來搬我們秋水老林裏的弟兄出去幫忙。”
白煙兒嗬斥住白大郎的講話,怒道:“我每每都告誡你們,好好在山林裏修行,不要去靠近人間,你們偏不聽。你說的那個五郎,一定在城外作惡多端,行為不正,所以才惹到獵妖師。自作孽,不可活。他理應受到懲罰,這是自找的,還來想我出麵給你們主持公道。這個事情,我絕對不會插手幹預的。再來擾我清修,就是白煙兒與白汽兒下場的加倍懲罰。”
白煙兒說完,手一揮:“從哪裏來,往哪裏去吧。”
白大郎哪裏肯就此離開,那些死去的弟兄們的慘狀還在自己腦海裏不停閃現。他蹭蹭蹭的跪走到白煙兒身前,上去抱著大腿,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訴:“老祖,你不知道啊,那西林珩心腸陰險毒辣,不但抓走五郎兄弟不說,還派怪獸追殺我們。可憐我那十幾個兄弟,他們都被殘忍地殺害了。”
白眉老祖見白大郎非但不走,還跑到跟前抱住了白煙兒的大腿。他正欲嗬斥白大郎退開時,聽到白大郎的一番哭訴。他厲聲喝道:“白大郎,你說的可是真的?”
白大郎見白眉老祖聲音突然提高,知道自己說的事情已經成功勾起老祖內心的怒火。他當下指天發誓:“老祖,我白大郎敢對天發誓。蒼天在上,白大郎說的句句是真,絕無半句摻假。如有半點欺瞞老祖,天打五雷轟。老祖啊,我的那些兄弟的屍首,現在還在林子裏放著呢。嗚嗚…”
白眉老祖說道:“白大郎,別哭了,起來帶路。你若說的是真,我必然替你們討這個公道。”
白大郎一聽白眉老祖答應自己了,忙又叩了幾個響頭,連連說道:“謝謝老祖,謝謝老祖。”然後,才站起身來。
白煙兒與白汽兒身體一顫,看來似白眉老祖解除了對他們的控製。白煙兒與白汽兒第一件事,就是去捂自己腫的高高的腮幫,一邊哼哼唧唧。不過,他們互相看到對方的包子臉,忍不住互指著哈哈大笑。笑完一陣,又開始各自捂著腮幫子呻吟。
古樹的四周突然冒起一股白色煙霧,煙霧之中立著一個高瘦的身影。白煙兒與白汽兒連忙停止了呻吟,垂首立在一邊,大氣都不敢出。
白大郎立馬再次叩首:“白大郎拜見白眉老祖,老祖你可一定要替我們做主啊。”白眉老祖向前一步,手隨意向上一抬。白大郎覺得有一股力量將自己拉了起來,他看到一張麵如童顏的臉孔,而且白眉老祖的眉毛並不白。站立在他麵前的白眉老祖就像一個二十多歲的青年後生。
白眉老祖平靜地說道:“你是不是覺得很奇怪,怎麼白眉老祖竟然是一個如此年輕的模樣。”
白大郎收起吃驚的表情,回答:“確實。”
旁邊腫成豬頭的白煙兒與白汽兒異口同聲地說:“這是老祖修煉的駐顏術,很厲害吧。”
白眉老祖說道:“白大郎,先帶我去那片樹林吧。”
白大郎顯出真身,向前一溜小跑起來。白眉老祖看向白煙兒,與白汽兒,說道:“你們兩個也跟上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