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大郎還沒從白汽兒曲解自己意思的話語中反應過來,又聽到白煙兒竟然聽信了白汽兒差的離譜的解釋,要驅趕自己。自己好不容易撿回一條命,拚死拚活地跑到這靜謐森林裏來,就是要將己兄弟們的悲慘遭遇,告知白眉老祖。如果,自己不能麵見老祖,那些慘死的兄弟們就會是自己心中一個永遠無法釋懷的事情。如果不能報仇,自己估計會被心裏積壓的仇恨逼瘋。就算死了,也無言去麵對九泉之下的兄弟們。
白大郎撲上前去,緊緊抓住白煙兒的衣袖,口中難言,但是眼淚卻可以肆意流下。白大郎決定賭上一把了如果用動作證明不了自己的心事,那麼血淚應該能證明自己事情的嚴重性了。
白煙兒不耐煩地說:“沒完沒了是吧,信不信我們把你揍一通,再給你扔出去。”可是當他看到白大郎淚如泉湧,嘴角噙出鮮血來的樣子。他還是被震撼了一下,白大郎也是拚了,他嘴角流的血,是咬破自己舌尖而留下的鮮血,他是想要以這樣的方式,來證明白汽兒剛才的解說純屬瞎扯淡。白煙兒看到白大郎都這樣情形了,又看了一眼白汽兒。想一想平日裏白汽兒的種種行為,他立刻覺得白汽兒肯定又不靠譜一回,不然,對方何至於血淚齊流。
白煙兒歎了一口氣,說道:“好吧,看你這麼可憐的樣子,我就吧藥丸給你吧。”白煙兒將手裏的藥丸遞向白大郎,白大郎雙手顫抖的接過藥丸,心裏一時悲喜兩重天。為了拿到這個藥丸,自己真心太不容易了。
白大郎仰頭將藥丸吞下,試著哼了兩嗓子,音量果然變得透亮、清晰起來。他終於忍不住笑了起來,然後又是不可抑製地嚎啕大哭。白大郎盡情釋放自己心中堆積的情緒,可把白煙兒和白汽兒唬的半死。
白大郎的哭聲驚天動地,震的大樹仿佛都顫抖起來。白汽兒捂著腦袋,叫道:“完了,完了,你害慘我們了。你這貨不知天高地厚,敢在靜謐森林哭叫,這下真要把白眉老祖惹怒了。”
白煙兒慌亂之中急忙用手去捂白大郎大張的嘴,孰不知越是著急,就越是容易忙中出亂。白煙兒竟然將一根手指插進了白大郎的鼻孔,餘下的四個手指全部塞進了白大郎大張的嘴巴裏。
白大郎正仰天大哭,肆意釋放心中波濤洶湧的情緒。突然被白煙兒這一襲擊,他先是打了一個重重的噴嚏,然後嘴巴自然封合。白煙兒成功阻攔了白大郎的哭天喊地,可這時,他的手被白大郎無意識的重咬了一口。
“啊~你奶奶的啊,我的手。”白煙兒開始鬼哭神嚎起來,一邊甩著手,一邊瘋狂的轉圈。白汽兒剛剛還在為白煙兒的機智反應叫好,現在他看著團團轉的白煙兒,心裏剛升起的希望之光,霎時滅掉了。這真是一波剛平,一波又起。
白汽兒緊張地抱著頭,說道:“完蛋了,這下老祖鐵定要發怒了。”白汽兒歎完氣,忙用手捂著耳朵。這樣就聽到的噪音小了,似乎連心裏的恐懼也隨之減輕了許多。
白大郎這個節骨眼上,根本沒心思向白煙兒道歉。一心想著要將自己兄弟的悲慘遭遇,告知白眉老祖,以求得老祖出馬找西林珩算這筆血海深仇。他揉了揉鼻子,立刻張口哭喊道:“老祖啊老祖,你的子孫們可是被人肆意殘害了。他們死的好慘啊,嗚嗚啊啊…”
白大郎哭著,哭著,又一次驚訝地發現,自己又斷聲了。剛才隻是說話比較吃力,聲音微弱。這一次和剛才的感覺,完全不一樣,就像睡夢中突然被靨住一樣,嘴巴根本張不開,亦無法用鼻腔哼出聲音來。白大郎隻有臉上的眼淚還在不停的流著,他心裏別提多憋屈了,這白眉老祖住的地方真夠邪性。
白大郎還在詫異這種奇怪現象時,白煙兒和白汽兒早已瑟瑟發抖,因為他們知道這是老祖被噪聲吵到了,他很憤怒。白煙兒和白汽兒先是兩眼發直,然後臉上肌肉繃緊,眼神互相死盯著對方。白大郎看得雲裏霧裏,不知道他們兩個是不是突然神經錯亂。白大郎正在疑惑間,白煙兒與白汽兒兩個家夥開始有動作了。
白煙兒與白汽兒兩個人怒目相對,開始劈裏啪啦的自扇起耳光,而且還是在比誰比誰自扇的耳光響亮。好像在證明誰比誰勇敢,虐待自己更慘。
白大郎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白煙兒與白汽兒兩個發神經的自虐,心裏對白眉老祖更添了一份畏懼感。白煙兒與白汽兒不歇氣地自摑了幾十個響亮的大嘴巴子,原本光滑紅潤的小臉,此刻腫的像個豬頭一樣。然後,兩個人突然停了手。白五郎心裏石頭落地,喘了一口氣,心想這下兩個人應該消停一會了吧。
事實證明,白大郎想的太過於簡單了,白煙兒與白汽兒雖然停止了自扇耳光。但是,兩個人仍然是怒目相對,各自向前一大步,近到鼻間幾乎碰到對方鼻尖的距離。白大郎一怔,天啊,看來還沒有結束啊。這白眉老祖的脾氣可真不是一般的壞,怪不得白煙兒與白汽兒剛才被嚇的瑟瑟發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