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漢子大喊道:“梨花仙子和杏花仙子,我一時糊塗,色迷心竅,才會想著讓你們做我的娘子。現在我知錯了,願自廢道行,請兩位仙子放過在下吧。”說完,立馬變成了一個大鯢,發出孩童般的哭聲。
杏妖跑過去對著大鯢狠踹了兩腳,杏眼圓睜,大聲喝斥道:“嘴巴倒是會喊,什麼仙子,姐姐就是花妖,怎麼了。我梨花姐姐心腸柔軟,這樣就放過你,真是太便宜你了,要是我的話,一定把你油炸,火烤了吃。”
溫冷一斬走了過去,用手一揮,那大鯢身上遍插的花瓣,離開大鯢的身體,隨風飛揚了起來。
杏妖對著大鯢又踢了一腳,這才解恨:“去吧,好好修煉,好好改正。”
梨妖對溫冷一斬講了事情的原因,原來是大鯢精貪戀她們姐妹的的美貌,所以乘著大好月色來訴衷情,結果遭拒。內心不甘,火冒三丈,這才用出脅迫的手段。
杏妖生性活潑一些,她直接說道:“公子,你已經知道我們的身份了,是這山裏的兩個花妖。你不排斥妖精的嗎?還有,你出手相助於我們,可有懷了什麼心思?”
溫冷一斬笑著說道:“姑娘多慮了,我不排斥善良美麗的妖。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是我輩習武之人應做的事情。若說我懷了什麼心思的話,我承認,聽梨花姑娘剛才的笛聲優美,可否能再次聆聽。”
梨妖笑著說:“當然可以,我為公子演奏一曲就是。”她飛身立在樹冠之上,腳踏花朵,身形隨著腳下花朵的搖擺而動。悠揚的笛聲再次響起,溫冷一斬立在花樹下靜靜傾聽,身後站著那名嬌俏的杏妖。
直到月色西沉,山間的一切小動物都已停止了鳴聲。溫冷一斬才告別了兩個花妖,沿原路返回,一直等溫冷一斬走到了道觀前,笛聲才消。
溫冷一斬帶哇呀呀離開青城山時,特意去了梨樹與杏樹前,風吹過,花朵飄搖,似有惜別之意。溫冷一斬將從道士煉丹爐拿來的一些丹藥,用手捏碎埋在兩顆樹下,再以山泉水灌溉。然後,便攜了哇呀呀下山而去。
溫冷一斬與哇呀呀回至長安,是夜忽聽院落裏響起了熟悉的笛聲。原來是青城山的兩位花妖,感念溫冷一斬的解救與幫助自己修行,便千裏迢迢的跟隨了過來。
溫冷一斬將她們留在了溫冷府,想到她們的出處,便以白雪作為梨妖的名字,霜語作為杏妖的名字。名字很貼近她們的真實身份,又暗含了自己兵刃白霜在裏麵。溫冷府因為添了兩個活潑活動的花妖,開始變的熱鬧起來。
溫冷一斬將白雪與霜月的故事講完,她們便已將菜肴端了上來。西林珩看著琳琅滿目的佳肴,忍不住說道:“色香味俱全,這可是大廚的水平了。”
哇呀呀瞪大雙眼,不可思議地說:“天啊,一些時間未見,你們的廚藝突飛猛進啊。”
白雪與霜語一連期待的看著溫冷一斬,希望溫冷一斬給個評價。
“這味道和菜品似曾相識,哇呀呀,你不覺得嗎?”溫冷一斬看向哇呀呀,又掃了一眼滿桌的菜肴。
哇呀呀說道:“我隻覺得很香,不知公子覺得有什麼不對的地方,我倒沒覺得有什麼奇怪的啊。”
溫冷一斬看了一眼白雪與霜語,說道:“平日誇你們聰明伶俐,可是做事情的時候,粗心大意的一麵就顯露無疑了。”
白雪問道:“公子,何出此言呢。”
溫冷一斬指著桌上的菜肴說道:“五生盤、清涼碎、蔥醋雞、八仙盤、乳釀魚、湯洛繡丸、黃耆羊肉、貴妃紅,你們差不多要把同福樓的招牌菜全搬進府裏了吧。”
哇呀呀這才明白過來,笑著說道:“我說怎麼有些眼熟,原來是從同福樓點過來的菜肴啊,差點就相信你們做的了。”
霜語撅著嘴說:“屬貓的,眼力這麼好。”
“我都不記得帶你們去同福樓吃過多少次了,想蒙我,也得找些不常去的酒家,買些他們的菜品回來。”溫冷一斬得意洋洋地說道:“這件事不提了,都坐下來吃飯吧。”
大咯咯叫道:“我要吃肉,我隻吃肉。”
火龍兒笑著說道:“這八哥真成精了,還隻吃肉。”
西林珩拿起筷子夾了一小塊肉放到它麵前,大咯咯低頭猛啄起來。
溫冷一斬說道:“大咯咯,等你吃飽飯了,給我們講講昆侖山藍煙穀的事情。”
白雪與霜月一起問道:“公子,才回來,又要去昆侖山嗎?我們也要去,這次一定要帶著我們。”
溫冷一斬說道:“去外麵可不是遊山玩水,而是刀光劍影,步步殺機盡現。你們兩個隻需好好在家看著溫冷府就是了。等有空閑了,一定帶你們去遊曆一番。”
大咯咯揚起翅膀,指向西林珩:“其實我也不大了解昆侖山藍煙穀的情況,上次去也隻是稍微逗留了一下,就離開了。我隻是聽爺爺說,要讓你前往藍煙穀,那裏的人會幫助你。”
西林珩說道:“我明日去往終南山拜祭完師傅,師娘,然後就動身去往昆侖山。”
大咯咯說道:“我陪你同去,我可以為你們帶路。那個,我還想吃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