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章 拾起愛情(3)(2 / 3)

她的話再一次勾起了從前的回憶。他的腦海裏像是放電影一樣,從前他們一起創造的那些美麗的故事在那一刻讓他的心暖暖的。是啊,她是多麼的愛她!為了他,為了這個家,她才會慢慢變老,而他呢?卻在外麵瀟灑快活。不錯,王琳深深地吸引著他。可是他心裏知道王琳永遠都不會像她一樣對他好,他們在一起不過是滿足各自的需求罷了。他越想越後悔,後悔當初的衝動,做出了對不起她的事情,後悔沒有珍惜自己最愛的女人,辜負了她的愛。

正在這時,飛機起飛的時候快要到了,他飛快地給她回了一個短信:老婆,無論多老,我都永遠愛你。等我回來,我要好好地和你過日子。

十天以後,他處理好了深圳那邊的事情,就飛回到了她的身邊。他要用一生的行動去兌現當初的誓言,他要用一輩子的時光好好地去愛值得他愛一輩子的女人。

失愛無名指

人們總說,套在無名指上的指環是相守一生的幸福承諾。如果,我的無名指早已殘疾,那我該將我的幸福安放在哪裏?

秦朗

我叫秦朗。不是晴朗的晴,是晴朗的朗。楚顏說我的名字裏有陽光的味道,是她一輩子追逐的方向。

首先我要聲明,我不是個遊戲感情的人,我一直是個專一而忠誠的好男人。我愛楚顏,我們還有三個月就結婚了。

楚顏學的廣告拍攝,為了工作經常出差,她說她喜歡在鋼筋水泥之外工作,雖然辛苦,但那也是一種享受。盡管她比計劃的歸期推遲一星期回來讓我鬱悶,盡管我鬱悶時偶爾會去喝一杯,但我敢保證,我從沒想過要在那裏發生點什麼。

Blueeyes。裏麵的氛圍如它的名字一樣曖昧。看紅男綠女,在幽暗燈光下上演無關愛情的纏綿,一個單身男人目光放在哪裏都帶著點猥瑣的味道。調回視線,將琥珀色液體一飲而盡,放下杯子時左邊坐下一個女人。

放在吧台的手枯瘦白皙,因為瘦,指節顯得比較粗大。右手的無名指像是有殘疾,尤其的瘦小,僵硬地向掌心蜷曲成一個勾,像個寂寞的問號。它的另類,讓我覺得可愛。我久久注視這雙手,它可以帶給我很多想象空間,足以打發我很長一段無聊的時間。我常這樣,喜歡從一雙手去猜測陌生女人的內容,不像別的男人隻喜歡將眼睛黏在女人的胸部和臀部上。我不是說我不好色,但比起那些看見漂亮女人就流口水的男人來說,我覺得風流和下流還是有些區別的。

她要了威士忌,然後向我借火。

借著瞬間擦亮的火光,我將她看清楚。想象得到的瘦弱身材,無袖紫紅色洋裝,低挖的大v領露出凜冽的鎖骨和隱約****,綢緞麵料緊貼著相交疊起的腿部曲線,可以勾起男人的無限遐想。嗬,原來女人也可以瘦得如此性感!濃烈的顏色襯出一張素麵的蒼白,那眉眼竟與楚顏有幾分相似。隻是,楚顏眼中永遠都充滿光彩和活力。而這雙眼,就像一口黯然的深井,深到讓我感覺跌落進去就會永不超生。

息了火光,她說謝謝。

你很像我未婚妻。

噗嗤一聲,她強忍著笑,接下來你要說你的未婚妻已經意外去世,而你在這癡心等待她的重現嗎?

我才驚覺自己剛才的話像個並不高明的搭訕者,隻能尷尬賠笑說我說的是真話。我不明白自己為什麼看見她後會像思想的鏈條脫了節,隻會說出直覺反應的第一句話。以致後來的所有事,我都像是受了那雙幽深的黑瞳的蠱惑,將自己放縱沉迷其中。

楚憐

我叫楚憐。楚楚可憐的楚,楚楚可憐的憐。我生下來就病弱不堪,在醫院的保溫箱裏待了很久才保住命,所以我叫楚憐。

也許我一生的命運,早在被冠上這個名字時就已經被既定,所以我痛恨這個名字。通常我都告訴別人我叫Judy。

楚顏三年前聯係上我,並試圖說服我回來,她說這是那個男人的遺願,他說哪怕我隻願在他墳前站一站他也知足了。楚顏不間斷的給我發E-mail,關於她的煩惱她的快樂的所有事,儼然一副把我當知心姐妹的做派。我想,或許我的存在一定程度上滿足了她的傾訴欲,因為有些話說給我這個陌生的親人聽相對而言比較安全。最近她來信說她快結婚了,和一個叫秦朗的男人。婚期在三個月後,她希望我作為她唯一的親人能夠見證她的幸福。

說實話我並不覺得突然冒出來的妹妹幾封感情充沛的郵件,就能讓我歡天喜地感恩戴德地回來認祖歸宗。從母親拖著我離開時,我就再沒想過還會跟這個家有什麼瓜葛。我願意回來,是因為一個國內的朋友說可以幫我拉通關係回國辦畫展,老師也讚成,說這對我的藝術修為和人氣上的提高有好處。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