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9章 簡單幸福(3)(3 / 3)

第三天,朱煒到醫院來看我來了,他告訴我,因為我的配合,他們成功地端掉了一個三年來大家一直沒能端掉的特大販毒團夥。他捧著我受傷的手問我疼不疼,還說,因為我受傷才使計劃成功,總隊打算給我記功。

我對記不記功並不在乎,當一名邊防軍人就會有流血,甚至有犧牲。我明知故問:“你為什麼選擇向我開槍,而不是向別人?”他輕輕撫摸著我的傷口,說:“因為,我隻能犧牲我的親人。”我笑了,問:“我是你的親人嗎?難道我是你的妹妹?”他搖了搖頭,雙眼直視我,說:“不是。你是我的愛人。”

不轟轟烈烈,但幸福平淡得有味道

2009年3月1日,我和玉米在新加坡舉行了簡單而莊重的結婚公證儀式,當我麵對公證人,說出“我願意”三個字時,幸福就像一首歡快的曲子,在我心頭漾開。我們已經計劃好了,6月份在玉米老家宜昌舉辦婚禮,並邀請母校人文愛樂合唱團的40多位夥伴,為我們唱響婚姻的序曲。

無伴奏合唱是一種獨特的音樂形式,它不與任何樂器組合,隻用人聲作為表現工具,卻超出人們對人聲表現的想象,不僅可以模仿樂器、大自然的豐富音效,亦能夠更深刻、更真摯、更自然地展示音樂作品的風格和深厚內涵。

2003年9月,我成為武漢珞珈山下一所美麗大學的新生,各社團都在招新,我毫不猶豫地選擇了人文愛樂合唱團。父母為我取名“百靈”,就是希望我有百靈鳥一樣悅耳的歌聲,我也從小接受係統刻苦的音樂訓練。合唱團主張的無伴奏合唱理念,一下子吸引住我。

合唱團的團員,大多有些底子,不過原來練獨唱,一下子來排合唱,發聲氣息、演唱技巧、表現方式都有些不適應。像我原來是練民族唱法的,聲音比較有特色,而合唱講究的是聲部之間的完美呼應,不能讓某一個人的聲音單獨凸顯。指揮讓我們向老團長學習,說他“革命同誌一塊磚,哪裏需要哪裏搬”,音域很廣,不僅是男低聲部的“重低音炮”,男高聲部也駕馭得很好,音色平穩單純,很容易融合。這位傳說中很厲害的師兄,就是玉米。

初見他,不像一般的音樂特長生那般傲氣,反而很內斂。合唱團氣氛活躍,我性格開朗大方,很快融入其中並開始擔任團長。同伴開玩笑,說我們很配,都是白羊座,都有虎牙,都熱愛唱歌,都是團長。當時我並沒往心裏去,隻是特別期待每周一次的排練,有時候還大大咧咧迎合他們的玩笑,“又能看到玉米哥哥了,好開心哦!”

2004年5月22日,合唱團舉辦專場音樂會。我無意間聽到玉米和幾個老團員告別,說他麵臨畢業,打算十一去上海。當時我心頭一緊,第一個念頭就是,不行,我不想讓他走,我不想以後見不到他。

現在想想,也驚訝於自己當時的堅定。當晚我就加了他的QQ,先從合唱團聊起,音樂、學業、電影,就這樣聊開去。他其實挺能侃的,不僅和我很多見解相似,說話還特別幽默,我就這樣對著屏幕傻笑到半夜。之後的一個月,每天晚上我都等他上線,看他頭像是暗的,就急得在寢室團團轉。

他那時候在電腦城做兼職,我特意跑過去買U盤,老板一看我就說,“我知道,你是百靈,玉米提過你,說你是名副其實的百靈鳥。”我心想有戲,開心壞了。

6月28日,我們一起去車站送畢業老團員,他也提起自己十一要走的事,讓我下定決心和他挑明。晚上回去,我在網上暗示他有話要說。他說能猜到一點,但不確定。就這樣捉了幾分鍾迷藏,我急了,直接敲過去4個字:“我喜歡你!”他沉默的時間比我想象得要短,屏幕裏馬上跳出來回複:“好開心啊!”原來他也早有感覺,我們開始相約見麵。

那個夏天,時光就像輕快的小夜曲,歡暢而短暫,暮色中他騎車從一條長長的坡道上滑下來,在寢室樓下接我,然後一起在校園裏散步。

十一期間,他父親開車接我們回宜昌,四個多小時的路程,我們一路歡笑一路歌,從他父親年輕時候唱過的《大海航行靠舵手》唱起,一直唱到最新的流行歌曲。這以後,我和他父母相處得非常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