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山已經不遠,以距離判斷,時間來得及。
小金會意,來飛而上。
這座雄山一麵坡緩一麵卻是峭壁,好似一座半山,而非完整。小金繞到了峭壁的那一麵,直飛而上,馬超尋找峭壁上封閉的洞口,突然,目光卻是一凝,他看到,在洞口的小小平台上竟然坐著一個人。
“是她!”
聚睛細看,竟是白苗。
不同數月之前,此時的白苗頭發亂糟糟,比鳥窩還鳥窩,衣裙肮髒不堪,也破爛不堪,已是不能蔽體,露出的肌膚黑糊糊的,結了厚厚的泥詬。
白苗拿著一根樹枝,在胡亂舞著,嘴裏囈囈呀呀。
“還活著……”
“但是,瘋癲的她,怎麼爬到了上麵去?”
突然看到白苗,馬超心情複雜,也升起諸多疑問,不過,現在卻不是探究這些的時候,聶雷已經在數百丈外,然看著就要追來。馬超一躍,從小金身上跳下,落到了丈許平台上,一拳打在封閉的洞口上。
轟然聲中,碎石飛濺,洞口大開。
馬超把驚嚇的亂喊亂叫的白苗抱起,鑽進洞中,小金身子收縮,化為尺許大,也鑽進了洞中。一進入洞中,馬超便向內急奔。在洞口設伏?馬超沒有那麼笨,一個元境武者給脈境武者設伏,那就是找死。
脈境武者的靈覺,超乎想象的強大。
“山洞……”
到了近前,聶雷有些疑惑,卻並未多思,也鑽了進去。
九曲十八環,第二次進入,馬超已是熟門熟路,速度提到最快,直往裏麵衝。白苗狂呼亂喊,不斷掙紮著,在馬超的鋼鐵臂腕下,她是動彈。白苗的身體散發著非常惡心的臭味,數個月不洗澡是其次,怕是拉屎撒尿也從沒脫過衣裙。
雖臭,馬超卻忍耐著,並未丟下白苗。
心裏反而是滿滿的愧疚。
不多時,兩人一鳥進了風清揚居住過的洞室,掃視四周,如離開時的一般,沒有任何的變化。馬超奔向內室,把白苗丟在了石床上,然後快速結印,嚐試啟動內室的防禦法陣,看到閃爍的光芒,馬超欣喜,總算是沒有壞。
有了依仗,馬超心情稍安,看向洞口處。
隻是數息,一個人影閃了進來,正是聶雷。
“哈哈哈,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卻闖進來,聶雷,你說你蠢不蠢?”一見到聶雷,馬超便大笑起來,“上前有好生之德,若是你肯退走,超爺便饒你一條狗命!”
“小子,死到臨頭還大言不慚?”
進了洞室,掃視了一下內部環境,聶雷心中詫異,這裏好像是什麼人的隱居之處。聽到馬超的話語,聶雷微皺眉頭,卻並未在意。此洞另無門戶,已逃無可逃,除了他們三人,也再無別人,根本不可能出現什麼意外。
聶雷瞧了眼狂呼亂叫的白苗,確定隻是個瘋子外,他心更安。
“好言相勸你卻是不聽,找死也這麼心切,超爺端的是佩服。”馬超嘻笑,比聶雷還從容淡定,“讓我猜猜,你一定在思索,這裏到底是什麼地方,而誰又曾在這裏隱居過?嗯,超爺也不給你賣關子,這裏曾經隱居過一個高人,留下了很多價值不菲的東西,這人有多高,這東西價值有多麼不菲,若是你不死,我會告訴你。”
“這裏已是絕地,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超爺不怕再告訴你一件事。不過,在告訴你之前,擔心你一下,最好先服一顆救心丸,莫的刺激過度一命嗚呼。”一切盡在掌握,馬超不介意調侃調侃聶雷,“你有個私生子對不對,他名字叫聶無常對不對,不過,你那個兒子真是蠢笨無用,在三派竟技中設伏殺我,卻是被我殺死!”
“惡賊……噗~~~”
聶雷怒氣攻心,一口鮮血噴出。
這個兒子,他寶貝的緊,是他唯一的骨血,百般疼愛,也是百般期待,卻不曾想在三派竟技中死於非命。得到噩耗,聶雷淒聲大哭,進入妖獸山脈,搜索聶無常的屍身,或者可能的,連續數日,卻是一無獲。
他也想過是馬超所為,因為馬超和聶無常有生死之仇。
但是,沒有證據,他無法確定。
現在一聽,怎能不恨?
“嘖嘖嘖,真是可憐,我若有兒子,被人殺死了,定然要被氣的吐一缸血,你才區區的吐了一小口,可見,你其實並不疼你那兒子……呀,又一口,多吐點!”馬超的話語十分的誅心,有些下作,不過,馬超就是個混球,他才不管那些呐!幾句話,讓聶雷多吐了三五口血,馬超甚是解氣,“其實啊,我騙了你,聶無常並不是我所殺……”
“惡賊,拿命來!”
已是重傷,被馬超一氣,殘命,又殘了一半。
聶雷受不得刺激,隻想盡快的了結了馬超,此洞住了什麼人,留了什麼東西,他雖好奇,卻無心再去管。雷電霹靂,飛躍入空,就向馬超拍了過來。馬超不躲,也住了口,嘴角微翹,看著聶雷。
“轟隆隆~~~”
地動山搖,落石如雨,從穹頂四壁墜下。
被驚嚇的白苗再次驚呼,從石床上迅速爬下,瑟縮著身子,躲進了角落裏。
雖是驚世一掌,一掌也能劈死馬超,但威力卻沒有想象那麼大,一身實力,在重傷的情況下,也就發揮出了十之二三,比起當初的巨蟒,那可差遠了。巨蟒都不敵,以聶雷現在的傷殘之身,又如何敵得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