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錯了。”
“我錯在哪裏？”
“如果我不愛他，那他也一樣不能贏得我的愛，如果我愛你，就算認識再晚，我也不會放棄你……”
“你真有那麼愛他？”
想也不想，雲小諾重重點頭。
如果她在恢複記憶的初期，還有一絲絲的懷疑。
這些日子已經徹底想通了。
愛就是愛。
不愛就是不愛。
那是一絲一毫也勉強不來的情緒。
她隻後悔。
自己太過懦弱。
才白白浪費了這麼多的時間。
因為她在承受的同時，北堂辰傲比她承受得更多……
“很好。”
眼裏劃過奇異的寒芒，畢容澤的手觸到她的後頸，很自然地用力。
雲小諾睜大眼睛，霎時暈倒在他的懷裏。
“很好。”
他一連說了很多遍，眼裏溢出水，是從未有過的悲傷絕望，“就算我得不到你的心，總有一天……你一定會記得我，是不是？”
畢容澤俯下身，吻上她臉上的蒼白，毫升不猶豫地走出了偏廳。
“來人。”
“澤少有什麼吩咐？”
將懷裏的人交給屬下，畢容澤臉色的脆弱已經盡數褪去，而恢複成了那個遊刃有餘的少爺。
“帶她去休息。”
“知道了。”
“這所房子的守衛都安排好了嗎？”
“全都辦妥了。”
叫來車，畢容澤坐到車裏，緩緩地戴上了手套，一瞬間眼裏的神情很冷很冷，“還有多久？”
坐在前排的屬下回報，“還有一個半小時。”
“從這裏開過去，正好需要一個小時。”
“是的。”
可能是氣氛造成的緊張，屬下的聲音也不自覺帶了一絲緊繃，堅毅的臉上寫滿了謹慎。
“走吧。”
畢容澤發令，低調的車子緩緩駛離。
而在他離開之後，本該暈倒的雲小諾卻突然睜開眼睛，足足等了十分鍾，她才坐床上起身。
空氣裏。
漂泊著寧神的香氣。
很容易讓人神思疲憊。
就算她沒有暈厥。
聞到了這樣的香，也容易讓人暈睡不醒。
微微歎息一聲。
雲小諾往胳膊上紮了一針，細小的針頭鑽進肌肉裏，很快讓她的精神清醒，如果不是她早有準備，那就真要在這裏等待下去了。
不行。
她必須馬上走。
畢容澤想做什麼，完全可以想象。
才剛扶上窗台，聽到腳步聲的雲小諾及時反應過來，瞬間躺回床上，被子拉好，裝成深入睡眠的樣子。
下一秒。
房門被推開。
女傭悄步進來，走到床邊。
好機會。
雲小諾立刻睜開眼睛捉住她的手，下一秒切上她的脖子，卻在晃眼之間，聽到一聲細小的，“靠！”
咦？
這個聲音很眼熟！
圈住她的胳膊，雲小諾對上女傭的臉，直接被震住了，差點失聲驚出，“穆攸！你怎麼在這裏？”
“噓！”
拿食指放在唇邊，雲穆攸的笑容真是勉強得不能再勉強了，“姐，小聲點，別被發現了。”
雲小諾把她鬆開。
替她揉了揉，悄聲問，“你不要命了？怎麼跑來的？”
“哎。”
說起來就是一把辛酸淚。
雲穆攸略有點心虛地道，“其實你一走，我那裏就穿梆了，我還傻傻的不知道。那天佟逸文請我去吃飯，我什麼也沒想就去了……哪料到，酒一喝多了忍不住都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