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暫的悶頭點餐後,又是一陣尷尬的沉默。那兩位男同胞都不出聲,似乎都在默默地打量對方,最後是夏明宇先敗下陣來,溫和地笑了笑,目光移向我:“好久不見,嗬嗬。”
“其實也沒多久。”封湛仍然神色淡淡,沒什麼表情,不過這句話著實嗆人,夏明宇被堵住的表情讓我很難過。
心裏不知道為什麼對封湛的冷嘲熱諷有點生氣,對夏明宇笑了笑,問:“不是才走幾個月麼,怎麼就回來了?”
封湛明顯因為我沒遵守“二對一”作戰模式的吃裏扒外行為而憤怒,胸口不住起伏,倒也沒當場發飆。
“本來是已經去報到了,但正式開學還要一點時間,不急在這一時,正好我在中國的教授臨時讓我參與一個項目,可以作為實踐補充進學分,所以這次回來時臨時幫教授的忙,項目結束就回去。”
“哦。”我發現現在的自己對夏明宇似乎找不到什麼話去繼續一個話題,憋半天隻好無聊地說,“你那麼能幹,這些對你來說肯定都沒問題的,嗬嗬嗬。”我摸摸鼻子。
他看著我笑,神情卻變得更加落寞了。我忽然害怕他接下來再加兩個字“謝謝”。
“是A市舊廠房改造項目吧?”封湛再次開口。
夏明宇點頭,忽然像是明白過來什麼,看著封湛道:“據說這個項目A市許多大頭公司也在搶占份額,莫不是FZ……。”
封湛曬然一笑,微一頷首:“這是今年A市唯一的大項目,這麼大一塊肥肉,FZ怎麼可能放過。”
夏明宇略一回磚,了解地點點頭,“沒錯,老師也對這個項目誌在必得,我很少看到他除了對科研項目外的商業項目如此在意,想必是真的很有分量。”
“而且他還把遠去國外的你都召了回來,看來這回我的對手們都卯足了勁了。”
“FZ雖然是龍頭老大,但鹿死誰手猶未可知。”
“彼此彼此。”
我見縫插針地咽了口口水,咕咚一聲響。他倆終於轉回頭看了我一眼。
好嘛,這兩個人越聊越歡了,果然男人們一談江山就眉飛色舞,為美人不愛江山的都是童話裏騙人的。項目的事情我不太了解,從他們的言語中我大概知道他們要同時爭搶一個項目了——封湛代表FZ,夏明宇幫助他的老師。
兩個人的身上似乎都散發出某種光芒,眼裏都沒有退卻的意思,反而更加露出了強者遇強敵的興奮。
這個時候翹著蘭花指的老板又領著他的服務員們來了,服務員每上一道菜,他親自翹著美麗的蘭花指揭開盤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