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湛:“謝了,其實不用你親力親為的,我們自己來也可以。”
蘭花指老板扭身一拍封湛胸脯:“哎呦~封總來,怎麼可以怠慢,你都曾經為我衣帶漸寬,我給你揭個鍋蓋子怎麼了。”
封湛咬牙切齒:“那是因為你偷穿我衣服把我衣服撐大了。”
老板哈哈哈地一陣風飄走了。
其餘人:“……。”
等一群人走後,又隻剩下了我們三個,氣氛再次變得詭異。
不知道是因為吃過了,還是沒什麼胃口,夏明宇吃了幾口就放下了筷子,喝著紅酒看向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期間封湛的手機響了,他看了一眼,猶豫片刻,起身到外麵去接,於是桌邊隻剩下我和夏明宇。
夏明宇終於把視線收回來,安靜地看著我。
“彩彩。”
我正在吞一隻炸蝦球,囫圇地應了聲,趁機低下頭,睫毛不自然地顫抖。
“你們……真的在一起了?”他的聲音很輕很溫柔。
我用力地吞下蝦球,灌幾口果汁,我說:“我們訂婚了。”
他道:“不是問你這個,你……我隻是想知道,你過得好嗎?”頓了頓,低沉地補充道,“你懂我的意思。”
心緒翻湧,這些話和他的嗓音,帶著熟悉的氣息迎麵撲向我,讓我響起了那些不該想的過往。
我懂什麼?我不懂。
我朝他笑:“哈哈,挺好的吧。”
然後他眼裏的難過就更多了。
夏明宇苦澀地彎了彎嘴角,接著說:“彩彩,一直沒能像樣地和你說一聲抱歉,真的抱歉,我對曾經的我對你隱瞞而抱歉,也尊重你的一切決定。”他抬眸看住我,“希望我們還能成為朋友。”
我笑:“當然。”
“當然什麼?”封湛收了線,邊走邊問我,一屁股坐在旁邊,視線疑問地在我和夏明宇之間流轉。
我狹促心起,隨口說:“我們在說你帶我們來的地方東西難吃。”
封湛一怔,接著不遠處一聲重物倒地的聲音。
蘭花指老板冷不防膝蓋中箭,倒地不起。
因為夏明宇的突然出現,我真體會到什麼叫食不知味,估計在座的另兩位也好不到哪裏去,蘭花指老板柔弱地站在不遠處帶領一群小鮮肉們死死盯著我們桌上剩下的菜(那不應該叫剩,那是收拾收拾又可以給客人們上桌的量),我陡生愧疚。
飯依然是封湛請的,站在分道揚鑣的門口,夏明宇與他握了下手後,溫和地看著我。
然後,他轉過身,駕車離開。
我站著沒動,內心充滿著悵然,分不清到底是什麼情緒。
再見夏明宇是意外的,再次分別目送他的背影,隻覺得心酸,控製不住的心酸。
哎,誰說秋天是感傷的季節,春天是騷動的季節,原來春天也一樣的好麼,我怎麼現在就這麼喜歡傷春悲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