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想到,封湛這廝除了無聊自私,還喜歡公私不分公報私仇公器私用,說什麼我的工作輕鬆,隻是他的貼身翻譯,嘖嘖,翻譯翻譯,翻譯個毛!翻譯是假的,貼身才是真的。
好吧,我不是沒想到,我是掩耳盜鈴的不想去想。
本來就是,怎麼說這位同誌精通的國家語言比我多且精,隨便碰到個老外都能攀親戚交朋友,好像這個世界上不管哪裏的人都有他的朋友,遍布之廣歎為觀止,他不去支援聯合國真是太太太浪費了。還要翻譯?哈哈,拿我開涮呢?派我翻譯鳥語嗎?
歎口氣,這是跳了虎穴,逃不掉哉。扶額。
正神思恍惚地計算封湛到底精通哪幾國語言,桌上的內線電話又響了,我的腦袋“咚”的一聲砸上了辦公桌,內心嗷嗷亂叫。
我憤恨地接起電話:“三分鍾一次,你無不無聊?!”
邊說邊扭過頭透過一麵大玻璃對隔壁某豪華辦公室怒目圓睜,我覺得自己的眼珠子都可以快下蛋了。隻見某個姓封的雄性倒是氣定神閑,大喇喇的連個窗簾都不拉一拉,就這麼閑靠在辦公椅上好整以暇地笑。
“蔡彩彩,進來。”他悠哉地叫我……錯,是悠哉地命令我。
讓我想想這是今天第幾次叫我進去了?
三分鍾前叫我拿文件……六分鍾前叫我泡咖啡……九分鍾前叫我送圖紙……十二分鍾前叫我換文具……十五分鍾前叫我找吃的……十八分鍾前……
……我不記得了……
“咦,你怎麼臉紅了?”他像發現新大陸一樣地忽然改變坐姿湊近了點盯住我,耳朵裏傳來一陣yin蕩的壞笑之後,他的手指無意識地撫了撫唇部,“我想重複十八分鍾前的事情,你進來。”
大哥,大庭廣眾的好麼,外麵還有你一幹的下屬好麼,下屬們全部都不是瞎子好麼,你的公司不是幹盲人按摩的好麼,有誰幹無恥的事可以像他那樣光明正大?
我眯了眯眼,三個字從口出:“沒門兒。”這回我不幹了。
不過嘴上是硬了,可十八分鍾前的事還是不由自主從腦袋裏蹦出來,燃起一把火,瞬間燒得我耳朵發脹,被他……過的唇上跟嚼了個尖頭辣椒那樣的辣。
他靜靜地盯了我兩秒,麵上看不出情緒,連話筒裏的聲音都無波無瀾:“你說真的?”
我脖子一梗:“我說煮的。”
“蔡彩彩。”
“……。”
“你不老實。”
“……。”
“最後再問你一遍,你過不過來?”他的眼睛微眯,一道光射過來,我的後背不自覺一涼。
還沒反應過來這種感覺是因為啥,某人的臉以及身軀已經漸漸放大,等到我終於意識回歸,我驚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