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抖,他他他,在說什麼?
謝非之十分無奈地長歎了口氣,腳步虛浮地走了,邊走邊叨叨:“山雨欲來風滿樓,天要下雨娘要嫁人……。”
不過謝非之這個神經病並沒有走出多遠,就被其他公司的人圍住了,那副無奈的神情立刻換成了公式化的笑容。
“又思春了孩子?”
一隻手拍上的我的肩膀,立時嚇我一跳,不是咱們神出鬼沒的王經理是誰,我被嚇得哀嚎一聲,朝天翻了個白眼。
“哎,別這樣,小心翻不回來……他和你說什麼?”
他目光灼灼地看著我,似乎想從謝非之的話裏探得結果,我想想還是忽略了前麵幾句,把他最後叨叨的那兩句話告訴給王經理聽。他聽完後眉頭先皺了一下,隨後似乎被謝非之傳染,也叨叨了起來。
我,我罪過。
投標結果沒有那麼快出來,所有人都很焦心,卻也隻能一個“等”字。
今天的投標會議就這麼結束了,每家公司的人都目光複雜,似乎都在揣測今日的表現及中標的可能性,幾家歡喜幾家愁。
如果要分析各家公司的情況,猜測個大概也不是不能,畢竟這不算大項目,競爭公司沒那麼厲害。撇開幾家完全不靠譜明擺著是陪跑的公司外,其實也就隻剩我們公司、“無間道”公司、和另一家規模較大創建時間也比我們長的民營單位。他們的優勢在於大和穩,我們的優勢在於一個字——“新”,而這個“新”,又是基於“無間道”公司的壓迫,被動而來的。
我的念頭不大,想了會兒就腦仁疼,我急需補眠呐!
王經理盡職盡責地開著車送我回家,此刻他深情平靜地望著前方,仿佛一點都沒有在想投標的事情。
“小蔡。”過了會兒,他突然叫我,“和你商量件事,可以不要再看我了嗎?我臉上生花了嗎?那麼好看?我快撞隔離欄上去了,哎喲我暈,別這樣。”
我這才發現,他給我看的那半邊臉紅了,耳根也紅了,我趕緊拍馬接上:“因為王經理你很帥啊,多看兩眼招桃花。”
“呸!”他笑著啐我,車子卻很明顯地往旁邊拐了一下。
過了會兒,王經理才恢複常態,悠悠然地蹦了句話,“我們盡力了就行,對於現在來說,結果已經不那麼重要了。”
我覺得挺禪意的,屁顛屁顛說:“老大,你說得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