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5章(1 / 2)

話雖這麼說,可我知道,他和我不一樣,他是個目標明確、一旦確認目標就不罷休的人,在我們這些人麵前裝深沉,其實心裏特別在意。每當他一本正經地和我說怎樣怎樣的時候,我就意識到應該反著聽,就跟有些喝斷片的人一個概念。

而他的在意,還體現在,他當晚沒怎麼睡,第二天一早就狂轟濫炸了我們的耳朵上。我本來睡得迷迷糊糊,幾天缺眠怎麼都補不回來,再來這麼個觸目驚心的call,簡直哭瞎。

其實倒也不能算是狂轟濫炸,他隻是把幾個相關的人的手機都打了一遍,心平氣和雲淡風輕地扯了一大堆的淡,末了才告訴我們,FZ來消息了,我們公司中標!

他就像一個移動的廣播,一點不矜持一點不含蓄一點也不像個悶騷經理地公告給了全公司聽。

不過,不管怎樣,無論道路多麼曲折,起碼最終是我們到了理想中的目的地,結果是好的,對得起這段時間暗無天日的付出和努力。

我一高興,就又倒頭睡了十幾個小時,愛誰誰,誰再不讓我睡覺,我和誰拚命。

我發現我真喜歡睡覺啊,如果光睡覺能作為一份職業,我擠破頭也要去應聘。

曾經高中有段時間,為了高考,我也被自己人道折磨過,連著兩個星期,晚上溫習到兩點。兩個星期之後,我撐不住了,在桌子上吃飯都想打瞌睡,於是那個周末,我死死睡了兩天兩夜,把老爹和蔡小愷都嚇蒙了,兩個人鬼吼著要把我送醫院,說我腦神經不太發達,睡神經估計比常人多了好幾根,腦子裏還有坑。

汗,我有麼。

我手抱沙發,我說我哪兒都不去,就睡死在家裏。

後來,他們就被我這種天打雷劈也嚎不醒的風格給同化了——習以為常地看著一頭豬睡覺。

這一覺又去了大半天,我終於還是被蔡小愷這座黑麵冰山給凍醒的,他拿他冰冷的蹄子往我脖子上一掐,我就一個激靈,睡意去了大半。

我嚎他:“有這麼對你親妹妹的嗎?都不讓睡省心,太殘忍了!”

“睡睡睡,睡死你,我沒你這種豬妹妹。”

他都不屑拿正眼搭理我,把手機扔給我就完事走人了。

我愣了一下,沒反應過來,我又不知好歹地吼了句:“蔡小愷你偷我手機?還把我叫醒拿給我是幾個意思?向我示威嗎?”

他跑遠了的腳步頓了頓,隨即堅定地邁了出去。

這時我才看向還在通話中的手機,囧了一下,原來沒掛啊!接起來放在耳邊,隻聽王經理那個春風得意的笑容裏,夾雜了意味不明的奸笑,好像看到了什麼搞笑的奇觀,最後才跑回正題道:“這個周末FZ請幾家公司吃飯,一部分算是答謝會,邀請了幾家合作公司,包括我們……唉你打扮漂亮點,別丟咱團隊的臉知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