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著笑著,終於覺著氣氛有些不對,有人在叫:“總經理,副總經理。”王經理把我拉到身邊,對著我一頓猛咳嗽。
我眯起眼睛,仔細瞅了瞅帶帽子的人,發覺有些眼熟,再看向站在他身邊的另一個氣質男人,誒?同樣像是哪裏見過。可是喝醉酒的人是沒有智商的不是,我完全腦子轉不過來。
戴帽子的人首先走過來,站到我麵前,斜眼略帶不屑地望著我,嘴裏咬出兩個字,“是你!”
我不怕死地說:“是我是我。”
他冷笑兩聲,“嗬嗬,還挺老實。”接著問我,“你怎麼出現在這裏?又來禍害其他人嗎?”
我一聽,味不對啊,我哪裏有禍害過別人?這嘲諷的語氣略熟悉。
這麼一驚覺,再被涼風一吹,我腦袋終於清醒了些,盯著他眨巴幾眼,總算看清了麵前長身玉立的人——
那可不就是在何壩店裏被我剪壞頭的帥哥麼!他傲嬌而挺直地站在那裏,不是很爽的樣子。
我心裏一驚,酒又醒了大半,第一反應——此地不宜久留。
我幹笑兩下舔著臉狡辯,“你是不是認錯人了。”
“認錯?怎麼會。”他居然笑了,舌頭就跟那蛇的信子似的,咻咻甩著毒汁,“你不知道你的頭那麼有代表性麼,我怎麼可能認錯。”
我囧了,早知道就不燙這麼個特征明顯的頭了,好失策。
一邊懊悔,一邊胃內開始翻江倒海,我就是這樣,喝的時候沒知覺,一吹冷風胃裏就產生反應。
估計我的表情不怎麼美好,又把帥哥刺激到了,他眉峰一皺,清涼地開口,“怎麼,我就這麼讓你惡心?你那是什麼表情?”
我很想搖頭,可我怕一搖頭就甩他一身。
這時其他人也終於都有了反應,王經理想來扶我,其他人也圍了過來,有人把我們飯局的來龍去脈彙報給他聽,末了還加上兩個字——“封總”。
等等,封總,封湛?
哈,這下我終於知道了,戴了帽子的是封湛,被我剪壞頭發的才是封湛。心裏忽然莫名有些興奮和快感,這算不算是折戟多年後的報複?哈哈,小子,終於你也有被我害到的一天。
快感歸快感,胃裏的惡心還是排山倒海,我覺著自己還算是個善良的人,哪怕麵前的人我從小討厭,也絕不趁人之危。在感覺到快壓製不住胃裏那些惡心的酸水後,我默默掙脫了王經理的手,跑到一邊扶著什麼東西獨自吐了起來。
酸臭味一下子彌漫來開,這時候的局部地區氧氣指數一定很低。
把胃裏的全吐了個幹淨後,我終於舒服了,站起來往後一看,氣氛變得更加詭異。
封湛眯眼看我,最後終於狠狠吐出幾個字:“那是我的車,你給我擦幹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