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飯的時候敬酒難免,除了我方人馬不斷敬酒外,就幾乎沒我什麼事,我規規矩矩端坐在王經理旁邊,我前麵轉到什麼菜就夾什麼菜吃,從不覬覦遠處的山珍海味。
以至於讓對方的某負責人以為我是從山區裏出來的,幾天沒吃飯又不好意思夾,不停地對著我說:“吃啊吃啊,你自己轉啊,很容易的很好轉的,你看……。”
於是引發了第一個小意外,他一個用力把另一個領導的筷子給飛出去了。
眾人囧得立馬側頭。
第二個意外是王經理的酒量,那可不是“深不可測”這四個字可以形容的,對方的負責人很快就招架不住了,其中一個喝高了還要裝沒醉,給我們講冷笑話,NND冷到個南極去,一桌子人麵無表情,嗯,除了我方配合幹幹笑幾聲,他倒是越講越樂嗬,越講越高興,誰知道最後一個冷笑話講到一半,被自己口水笑嗆到了,咳得麵目血紅,我們特別擔心他爆個血管什麼的。
我立馬想到了白天在公司裏被口水嗆的情形,慶幸當時還好沒那麼誇張,否則我哪有臉在公司呆下去。
第三個意外,沒錯,來自於我。
在飯局進行過半的時候,何壩給我打了個電話,我跑到包廂外去接。她在電話裏欲言又止,然後告訴我,GRE的考試結束了,她的一個朋友也去考了GRE,正巧偶遇夏明宇考完出來,還看到他和另一個女的談笑風生,一起走出考場。
很奇怪,我當時並沒有衝動得立即回撥電話給夏明宇,質問到底是怎麼回事,讓他給我解釋,我隻是深深吸了幾口氣,去洗手間洗了把臉,走回去繼續吃我麵前的菜。
我隻覺得自己在一直吃不停吃,完全沒撐的感覺,口很渴,想喝水,一杯接一杯,可是越喝越渴,還想喝,被王經理一把奪了過去,他擔心地看著我:“小蔡,那是酒,不是葡萄汁,你喝多了。”
我說:“這菜味精放多了,吃多了渴。”
他無奈,還是撒了手。
對麵幾個人早在等這一刻報王經理海量的仇,一個兩個也叫我喝,王經理開始想攔,礙於兩家公司此時的關係,我又來者不拒,於是一下子好幾杯下了我的肚。
到最後離開,我整個人有點輕飄飄。
意外就是出現在這個時候的。我早忘了我們吃飯的這個地方,就是FZ集團的地盤,也是FZ建築設計公司自己設計的建築,是當年封家公子獨立完成設計的處女作,也就是說,那個我討厭的人隨時會出現在這裏,我卻絲毫不自覺。
走到廣場上,我的頭依然暈暈乎乎,吹過的涼風絲毫未吹散我的混沌,以至於麵前走過兩個招攬無數花癡目光鶴立雞群的帥哥,我都沒發現。
不是,也發現了點什麼,隻是我的著重點有些奇特,我指著其中一個人笑,那人戴了頂帽子誒,沒有頭發露在外麵,看起來裏麵像光溜溜的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