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內個,我盡量。”黎郎中底氣不太足,畢竟那兩個村學的教書先生跟黎先生比較熟,萬一跟黎先生通了氣不收春姓的小子入學,他也沒辦法把人硬塞進去。

這個春山心裏有數,自然不會強人所難,“我就是說說,黎郎中不用太為難,那個黎先生什麼品性這回算看出來了,要是別的學堂因為跟他的關係不收學,那品性該是差不多的,不去也省得孩子被教壞了。”

這就給黎先生下定義了,黎郎中想幫同村人講和說好話也說不出口了,隻能幹巴巴的勸兩句,“以後找更好的先生,在村學裏能學著的東西也不多。”

“也是哈。”春山就這麼想的,此處不收學自有收學處,縣裏的學堂她現在供不起,走遠點多找幾個地方不就得了,大不了找個偏遠的每天早晚走上個把時辰的路,這點苦對貧家孩子來說算不得什麼。

黎郎中都不知道說啥好了,他隻是客氣話好麼,不需要被讚同好麼,別整的好像他在背後說黎先生壞話一樣好麼!可人家確實是苦主,唉,歎氣,“那什麼,以後你們家要是采了什麼草藥,可以送到我這兒來,我按藥堂的價格收。”

“那就謝謝黎郎中了。”雖然不需要,春山卻沒拒絕,怎麼說人家都答應幫忙問學堂的事了,這點麵子還是得給的。

旁邊春陽一雙小眼睛亮晶晶的,清脆的童聲童語叫人不忍拒絕,“郎中,什麼樣的草是藥啊?”

“這個,”草藥的品種可多了去了,黎郎中一時也沒法一一說明白嘍,便道:“要不哪天我送來幾種常見的,你們也好照著樣子采摘。”

“照著樣子就行嗎?有沒有什麼說道啊?比如什麼地方的長的好,什麼地方的長的不好。”

“呃,這個我會給你講清楚的,治病救人的草藥的確要慎重。”

“很重要嗎?那到時候跟我說說都是幹什麼用的吧,萬一不注意當野菜給吃了,也能知道是不是要命的東西。”

“也對,是該都說說,藥能治病,吃錯了也是能要命的。”

“那順便把不常見的也說說吧,隻要是山裏有的,都容易采錯了嘛。”

“嗯,對,都說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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