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上春山詫異的神情，還有一旁春宣兄弟的好奇，黎郎中有點兒噎著的感覺，難道春可沒幫他轉告麼。轉頭往屋裏看了眼，安安靜靜的，隻有個人影在那，似乎把昨天的事忘了。想想不太可能，明明答應會轉告的。
唉，暗自歎口氣，解釋道：“春家娘子，是這樣的，聽說陳六嬸家的老大能坐起身來，是因為你家打獵打到了狼，我來是想問問，內個，”黎郎中也說不好到底要問什麼，專業的東西他怕對方聽不明白，不往專業了說他自己也說不明白，一時間就卡殼了。
這一卡殼就容易叫人誤會，說的不清不楚的，前幾天還有村民上門要狼肉吃這麼個例子，加上春山剛從黎家村吃了一肚子氣回來，她不想遷怒旁人也不會有什麼好臉色，通情達理知心解意的主動幫忙找答案就更不可能了，隻可有可無的平著張臉等下文。
黎郎中又是一噎，想是對方聽不懂，說了也幫不上忙，幹脆不問了，自己給自己找台階，“內個，春陽跟春景退學的事我剛聽說了。”所以他們一時慌亂忘了帶話是可以理解的。
春山臉色又不好了，這是威逼利誘怎麼的，“那個學我們不上了。”所以不用拿上學來說事兒。
“嗯，聽說了。”怪可惜的，聽鄭先生說，這倆孩子挺聰明的，上課的時候很認真。
聽說還問，毛病啊，“黎郎中經常在十裏八村走動的，有相熟的學堂介紹嗎？”
“啊？哦，內個，熟悉的倒沒有，不過我知道兩個村學，可以替你們問問，上學是大事，不好耽誤了，孩子年紀小正是打基礎的時候，總換學堂對孩子不好。”怪可憐的，能幫就幫一把吧。
總算說句人話，春山也不客氣，順杆往上爬，“那就麻煩黎郎中了，到時候一定給你包一份謝禮。”這回是真心謝。
“呃，內個，我盡量。”黎郎中底氣不太足，畢竟那兩個村學的教書先生跟黎先生比較熟，萬一跟黎先生通了氣不收春姓的小子入學，他也沒辦法把人硬塞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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