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誠所至,金石為開。看,寥廓長空茫茫雲海,在你的思緒出神入化的飛越馳騁中,你那條相思的小船,向你向我飄蕩過來了……相思相念的小船,從古代飄到現代,從昨天飄到今天,從蒼穹裏飄到柳梢頭。
有誰說她不是一條小船?
她,活脫脫的就是一條小船:兩頭彎彎的,一頭分明是船尾,一頭分明是船首,還閃耀著神秘莫測的燦爛光輝呢,中間那船艙依稀可見,船頭那條彩雲化作的纜繩就輕巧地拴在白樺林中、拴在紅楓間、拴在綠柳葉梢上。要不,怎麼能有“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後”呢?近在咫尺,拔步可乘呢!
遠方思念的人,那相思的小船你看到了嗎?她已經載著我的心,離開了柳樹稍頭,向空中擺渡。船兒在茫茫雲海中航行著,向著你的方向,尋覓著你的腳印你的蹤影,顛簸著飄去……茫茫雲海中,星星點燈,一閃一亮的,有無數的燈塔在為相思的小船相伴無眠。
一天天,一月月,一年年,這相思的小船不知裝載了多少相思,讓人如泣如訴:從三國時的“風流雲散,一別如雨”到唐宋時的“別來半歲音書絕,一寸離腸千萬結,難相見,易相別”,還有那“多情自古傷離別,無窮無盡是離愁;空遊昨日地,不見昨日人,相恨不覺潮有信,相思始覺海非深;臘燭有心還惜別,替人垂淚到天明;一行書信千行淚,九疑雲杳斷魂啼,相思血,都沁綠筠枝”……更有一番情真意切,俱下聲淚,讓人心如刀割,愁腸易斷。
天上有條相思的小船,她最善解人意,她最懂得人間相思離別之苦。因為她的心地就似月光那樣純潔無瑕。
山阻隔著你我相聚,水阻隔著你我相聚,唯獨那月是不阻隔的,百裏也罷,千裏也罷,萬裏也罷,身居兩地,卻能看那同一月亮,享受那同一月光,實在也是一種幸福。
人固有誌向,生存當為重。我願乘明月,身心與汝同。遠方思念的人,我說的話,你都聽到了嗎?
如果你還沒聽清,我還有首自己作的歌輕輕地唱給你聽:人間有那離別的苦,天上有那相思的船。人間有那茫茫的海,天上有那無邊的岸。人生自古多離別,所以都願乘那相思的船。黑夜裏銀河天,一月月一年年,你想著我我想著你,相思相會夢也是甜。現如今雖說交通技術太發達,有了飛機有了可視大哥大,可那難言的相思苦,還要等那每晚都來的相思船……因為,唯有千裏寄明月,相約相看與汝同。還有,“但願人長久,千裏共嬋娟”的祝福。
當今的TI時代航天時代太浮躁了,麵對美國飛行探測器的撞擊探水,月可貴的是無動於衷,仍然給了我們人類那種從古到今獨立思考的寧靜。我們怎能不享受這種不受名利仕祿幹擾的獨處?我們怎能不享受這種人間原始的安分守己的至真至純的相思?
經濟社會越發達,人的相思之情感就越甚:剪不斷,理還亂。是離愁!一寸還成千萬縷,此情無計可消除,才下眉頭,卻上心頭。
“昔年八月十五夜,曲江池畔杏園邊。今年八月十五夜,湓浦沙頭水館前。”
我喜歡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望月。特別喜歡在秋夜裏獨自一人,在林下水畔吟詠著唐詩宋詞,仰頭望著天上的月,低頭又見月在水當中了。這時候,我就有些恍惚,是月是船,已經辨不清了。朦朧中,李白踏歌而來,我想和他一起捉月。
但我終沒有,因為你。
還因為月,是天下所有人的,我不能獨享。
此時此刻,你和我一樣也在望月嗎?
……一輪圓月,兩地相思。
茶是什麼東西
茶,是中國人發明的專利。原本是用來喝的,但自從有了茶文化,還得用來品、用來說、用來話了。
老話說:“一早開門七件事,柴米油鹽醬醋茶”。這可以不可以進一步說:不管你是一個平民百姓,還是一個超凡脫俗的人,都離不開茶。然而事實上並非如此,不喝茶的人為數也不少。比如說現在,大多數女人不喝茶、還有一部分男人天生不喜歡茶葉的味道、還有一部分男人想喝卻沒錢買,因為他們生活在最底層,柴米油鹽醬醋已經成了問題,隻好舍棄茶了:不喝茶可以活,不吃飯可生存不下去。在他們看來,喝茶是一種奢華的事情,因為要先念《茶經》。他們自行慚愧,與那些文人雅士比不得,玩不起茶文化。其實,這後一部分男人想錯了。一斤茶葉,成百上千上萬元的你買不起;你可以買最賤的,10元一斤20元一斤的,都有。實際上,買個半斤一斤的,就能喝上幾個月。少下一頓飯館,少吃一盤好菜,少喝一瓶酒,少抽一盒煙,就能買得起。最末等的茶葉,還是很便宜的。我認識的那些工人哥們,還有那些下田種地的農民兄弟,都喝茶。因為他們感覺到,茶水很解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