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走了兩步,青木卻又想起了什麼,嘴角翹起,拉住沛玲。這麼突兀,沛玲正要說話,青木已捂住其柔軟小嘴,掏出一根迷香,濃眉一挑,更是呲牙咧嘴。
看到這裏,沛玲也知道青木要幹什麼,莫不是用迷香把裏麵的白豹給迷暈,接著就能不費吹灰之力,殺死白豹,拿到洞府之中的各種遺留之物。不過,這樣倒是省力,沛玲也就沒有說什麼,站在原地看著青木操弄。
隻見青木拿著迷香,躡手躡腳地走到洞口,蹲在地上,卻不探出頭,換了左手拿著迷香,直到這時,青木才想到要用什麼方法將這根迷香點燃,火鐮肯定不行,在這安靜且烏漆麻黑的地方,火鐮敲擊的聲音和火花,都會打草驚蛇。
沛玲看著青木停在那裏,久久不見動作,心中納悶,這是要等什麼,還不動手?卻說沛玲怎知青木未動作,她又沒有夜視眼,這還是因為迷香點燃會出現一個陰燃的紅點,若是有,在這黑暗中風外明亮,隻是此時卻沒有半點猩紅,可見青木沒有點燃迷香。
正在此時,沛玲也想到了在黑暗中無聲無息地點燃迷香好像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怕是這個方案到最後還是不能用,終了還是要衝進洞中,來個刀斧入肉的拚殺,想到此處,沛玲將元氣提到腳上,無聲無息地向散發著微弱熱氣的青木靠近,在這無光的黑暗中,沛玲也隻能用這個方法感應青木的所在。
可世間萬事都充滿著變化,明明已是勝券在握,卻又橫生波折。正當沛玲走著,陡然,一點猩紅霍然而起,微弱的星火,在黑暗中閃耀,在這陰紅色的微光中,青木得意的臉顯得分外猙獰,呲牙咧嘴的模樣,在加上吸吐的氣息,恰是一副魔神吞吐圖。
青木右手大拇指與食指再次搓了搓,無聲嘿嘿一笑,正是這兩個手中快速摩擦引燃了迷香,將點燃迷香靠近洞口,卻不伸出去,空閑的右手輕輕地在火星旁扇著,這些無色無味的迷香就這樣無聲無息地進入了洞穴。
扇了許久,迷香都燃了一寸,青木才再次連接甸氏道盟黨共享視線,看看裏麵的情況,掃視了一遍,不出所料,四隻白豹已經陷入了沉睡,但為了保險起見,青木又扇了一盞茶時間的迷香,才捏滅了星火,打開機關燈,嘿嘿大笑,扔給沛玲一顆解毒丸就進了被白豹占據了的煉氣士洞府。
在機關燈的照射下,洞府中的情況一覽無遺,與從甸氏道眼中看到的情況還是有所差異,不過這些都是無關緊要的事情。
四隻白豹都睡在最裏麵,洞府正中央的天花板上有一隻大燈,不知盛的是什麼油脂,現在竟然還有許多存在,青木大喜過望,這麼大的燈,點燃後,整個洞府怕是明亮無比,比起外麵有太陽直射都隻有稍許不如,找起東西來,也就不怕有什麼遺漏。
沛玲眼疾手快,在青木動手之前就彈入了一點火星,燈中的確是好油,火星剛入就燃起了熊熊大火,將洞府照得恍如白晝。洞府中的各種物品都清晰可見,特別是掛在牆壁上的那一黃金劍鞘,在燈火下熠熠生光,隨著火苗的搖擺,黃金劍鞘上反射的光芒,如被扔入石子的平靜湖麵,波光粼粼。
沛玲正缺一個劍鞘,而這個劍鞘怕也就是混元劍,也就是現在的黃金劍原來配置的劍鞘,三兩步來到牆邊,取下劍鞘,激動地從白豹皮中抽出黃金劍,哐當一聲插了進去,正是多一分大了,少一分小了,天造地設的一對。
沛玲眼中隻有黃金劍,可青木還得注意著在最裏邊四隻白豹,嘲笑了一聲,青木拎著斧弓就走了上去,留著也是禍害,不如就此結果了,到省心省力,也可以安心地在此洞府中尋找前輩遺留的寶物。
正當青木對著最外麵的那頭白豹,手起刀落,就要結果了它的性命,一道強烈的危險感驀地升起,猶如被饑腸轆轆地巨蟒陰毒的雙眼盯著,猶如一腳落空踏入懸崖半空,青木那還敢下手,一個倒翻,退了回來。
剛定住身子,頭還未抬,就聽得惡風襲來,青木也不害怕,斧弓還是弓狀,青木也不擰開,雙手握住一頭,大喝一聲,斧弓就勢從上而下劈了過去,眼中隻見一道白影飄過,一斧落個空。
背後又有惡風襲來,青木連忙提起斧弓,欲返身一斧,砍殺那不知名的敵人,卻隻覺得斧弓一重一時竟提不起來,抬頭一看,一頭白豹一腳已踏在斧弓之上,戲謔地眼神看著青木,仿佛在說:“小子,這次看你怎麼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