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六章 山揮(1 / 2)

當白豹重重地落在地上,沛玲已經舉起長劍欲劈,眼中冒著饑渴的光芒,在機關燈下熠熠發光,甚至壓過了那如太陽般明亮的機關燈,腹中雷動,轟隆作響,可見其饑餓程度!

隔著數丈之遠,青木都能聽得清清楚楚,咽了咽唾沫,強迫自己看著沛玲,喊道:“等等,看是否有毒?”

口中聲音發出,青木才暗叫不好,沛玲聞言,轉過的視線如黑夜中的幽幽狼眼,有如饑餓毒蛇欲撲食之凶惡眼神,心中一顫,忙轉口風,喃喃道:“吃吃,毒死總比餓死好!”

亦撲了過去,在躍落之間,金雕喙匕首已掏出,在沛玲驚愕的眼光中,青木手起刀落,破開白豹軟腹,手一伸,一轉,一撈,再是一割,一團碩大的布滿血絲慘白盤腸被青木掏出,隨手就拋下萬丈懸崖。

鹹鏽的血腥味,一下激起了青木壓製下去的肉體的饑渴,張大口,對準那些還未凝固的鮮血一頓猛吸,如巨鯨吸水,滿腔鮮紅急速下降。

白豹體型巨大,腹中鮮血也足量,青木“西路西路”地喝地直響,沛玲才反應過來,不知哪來的力氣,骨劍扔在地上,一個推手將趴在白豹身上的青木推出老遠,哪管什麼淑女形象,猛地埋頭大喝,以緩解體內已經瘋狂的細胞的饑渴之感。

青木心中血性已被激起,哪容得人性的抑製,雙眼透紅,幾步又跳到白豹身邊,一匕首下去,又開了一個口子,張大嘴巴對準飆出的鮮血,堵了上去,“咕嚕咕嚕”喝得歡喜,喉頭上一鼓一鼓的,最後竟連成了一片。

雖然這白豹鮮血中含有大量水分,能量及各種營養物質,但是其味道是在太腥,若是饑渴難耐時飲用還行,現在青木不知喝了多少升的鮮血,腹部已滾滾如球,渾圓無比,但在青木強悍的消化力下,有漸漸癟了下去,這已是第十七次,原本消耗的脂肪又補充了回來,甚至還厚了幾分,躺在白豹身邊再也不願喝血。

沛玲早已撐得動不了了,隻是腹中實在撐得難受,隻得在腹部激起一團元氣,幫助消化,元氣的蒙蒙白光照在為節約能量關掉機關燈的沛玲的肌膚上,如氤氳仙氣漫布在整個凹凸有致的身軀上,羊脂玉一般的肌膚,竟有半透明之感,看起來煞是動人,手中拿著一顆吃了一半的心髒的青木,眼睛總忍不住往這邊瞟兩眼。

此地無柴薪,不能生火,隻能吃生食,對於熟悉熟食的沛玲和青木來說,實在是有點壞胃口,但腹中饑餓,又不能不吃。想來想去,青木隻能先是切成薄薄一片,再沾點作料,倒也吃得過去,沛玲也吃了許多,也將空了許久的腹部填滿,成了圓滾狀。

青木的修煉的是鍛體術,身體比沛玲不知強悍了多少,坐了一刻鍾,就能行走如常,此地還不知道還有沒有這樣的“食物”,也不知道還要走多久才能到達最底層,趁著現在有條件,趕緊儲存一些食物,於是,青木就這張白豹皮完整的剝下,又將最好的肉肢解下來,切成長條狀,鋪在白豹皮上,均勻撒上食鹽,緊緊包好。

沛玲靜靜躺著,詫異地看著青木如此舉動,想來青木是想要將這些白豹肉製成肉幹,隻是這裏還未見過大石頭,怎麼壓製?而且這肉幹也不是一時半會能夠做成的,青木到底要幹什麼?

隻見青木將白豹皮包好的肉,輕輕捋平,一人寬,一人長。完畢,青木大笑了一聲,躺了上去,舒服的呻吟起來。

沛玲捂住嘴巴,心中鄙視,原來是用來做床的,虧得自己還以為是用來做幹糧的,想到這裏,沛玲實在是不願在看這家夥,啐了一聲,就要轉過頭去。

隻是此時在青木身下發生的情景,讓沛玲的頭再也不能動分毫,那從白豹皮中流出的液體是什麼?是被壓出來水嗎?那青木這家夥有多重啊!自己曾見過壓石足有五千斤都沒有這種效果!

青木轉頭看到沛玲的肚子已經平了下去,微笑道:“我睡一會,你先守著。”說完就頭上機關燈熄滅,沛玲聞言將頭上的機關燈打開,起身,走到青木身邊欲看個仔細。

果然如此,定是那銀色鎧甲搞的鬼,哎呀呀,每天都背著如此重的鎧甲都能行走無礙,若是脫掉這鎧甲,那得有多快速度?這才是真正的苦修!努力,努力!

關於藍星銀河的事情,青木沒有跟沛玲說過,畢竟從認識的時候青木就一直穿著藍星銀河。若是讓沛玲知道青木現在身上足足有四萬五千斤,那還不知道會吃驚到什麼地步!

想到這麼多天一直是青木守護自己,沛玲緊了緊手中骨劍,銳利的目光就欲穿透四周的黑暗,欲將所有的侵犯者都發現,斬於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