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葉除了相貌與她娘一個模子裏壓出來外,她的性格與她娘有過之而無不及。她知道盯梢,拍照、錄音對這三個女人毫無作用,叫上打手教訓她們一頓雖然可行,但是她怕惹上那些黑社會後,從此不能消停。她略作思考,便開始起她獨有的複仇計劃。她開了車去了哪家飯店踩點,掌握了第一手資料,回來後,她想到了一個絕妙的計策。
柔柔、倩倩和玲玲相聚,像久別重逢的親人一樣,有訴不完的情,道不完的愛。雖然聚餐,卻像在茶室,隻顧聊天說笑,卻並沒有感受到威脅正在悄悄的的來臨。
她們有理由興奮,也有理由激動。玲玲喜歡了陳楓,他們愛的雖然不瘋狂,卻很醇正;倩倩和她的表哥(幹哥)黃起如膠似漆,愛的死去活來;柔柔和黃老板已經訂下了婚姻,隻等婚姻登記。
她們都沒有了後顧之憂。玲玲不怕經委老太的刁難,因為她已經躺在床上神誌不清;倩倩不怕汪長根的糾纏,因為她已經得知,他和小護士洋娃娃相愛;柔柔也不怕芯片的困擾,她認為自己已經得到很多,芯片的事她不希望別人操心,也用不著別人操心,何況芯片的事已經沒有人在爭奪了!
晚上十二點,三個女人分別給自己的男人打了電話,黃老板、陳楓和黃起各自開著車,停在飯店的門口,這時,三個女人從包廂裏走了出來,她們手挽著手,步調一致,嘻嘻哈哈有說有笑走了出來。飯店走廊進口的木質地板很光潔,也很有彈性,高跟皮鞋踩著上邊,咯噔咯噔非常有節奏。
“地板很滑!當心!”倩倩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提醒道。
“這地板像沙發,好捧啊!”柔柔鬆開手,用腳踩了踩地板,說道:“比我家的地板還要好!”
走廊的轉彎處是樓梯,樓梯依然是木質地板上鑲鉗著數條鎏金的銅條,即漂亮又防滑。她們走下樓梯的時候,各自鬆開了手,一前一後走了下去。
突然,“媽呀!”一聲,從樓梯上滾下一樣東西,三個女人還沒反應過來,隻覺得後腳關節處猛地被人一頂,然後一樣東西壓了過來。就像多米諾骨牌一樣,一個接一個地從樓梯下滾了下來。
玲玲第一個從地上爬了起來,然後去扶倒在地上的柔柔。這時,她見一個胖女人也咕嘍一聲從地上爬了起來,然後用腳踩在柔柔的肚子上。
“哇!”柔柔抱著肚子大叫一聲。
“對不起!”那個女人假惺惺地從地上拉起了柔柔。
玲玲大吃一驚,怎麼是她未來的小姑陳葉?她不敢叫,也不敢說,愣在哪裏一時不知所措。
“你怎麼推我們?”倩倩一把陳葉氣憤地責問道。
“我也不知道,誰推我!樓梯滑,又太高,我也是從樓梯上滾了下來啊!呀唷!我的腰啊!”陳葉幹脆又躺在地上大哭大叫起來。
柔柔臉色發白,捂著肚子,哭喪著臉對玲玲說:“玲玲姐!我的寶寶可能沒了!嗚嗚!”
人的器量以度衡量,而人的情感則以份量來比較。所以,當朋友間發生糾紛磨擦時,相互之間的情份起決定作用,如果矛盾超過了兩人的情份,那就要看雙方的度量。如果此時,一方少了度量,再好的朋友也會分道揚鑣;如果是陌生人之間發生矛盾時,除了度量,還要看當時的心情;或者仇人發生糾紛磨擦時,那麼,仇人相見分外眼紅,即使這種磨擦或者糾紛是種誤會,出於無意,也不例外。
玲玲走在最後,摔的也重,被陳葉撞的也不輕;柔柔在中間,走樓梯本來她很小心,況且前有倩倩,後有玲玲,滾下去之前,她的手還抓住樓梯的扶把,誰知那個像球一樣的滾下來的東西太重,太猛,她稍作了一點掙紮,便倒了下去,結果,她反而壓在玲玲的身上;倩倩走在前麵,已經快下台階了,她摔的不重,卻被壓的最慘。所以,倩倩並沒有看見陳葉踩柔柔的肚子。
倩倩責問陳葉時,心裏就有個疑團。此時,她聽到柔柔說“寶寶沒有了”,才恍然大悟。原來這個女人就是經委老太的女兒,怪不得那麼眼熟。她顧不上四肢疼痛,猛地衝到陳葉麵前,一把抓住她責問道:“你為什麼要害柔柔?為什麼要推我們下樓?是你娘指使的,還是別人指使你的!說!”
陳葉委屈地說道:“我又不是故意的,我踩到地上的芝麻了,腳一滑,就從樓梯下滾下來了,我又不知道是你們啊!”她見勢不妙,心想:反正目的達到了,要趁機遛走才是,否則糾纏下去,萬一事情敗露,就不好收場。想到這兒,她衝著酒店的保安大聲說道:“我的腰斷了,快叫救護車!”
陳楓、黃起和黃老板三個人等在門口,突然聽到飯店裏有哭鬧聲,趕緊跑了進來。黃老板已經抱住柔柔詢問傷情,黃起麵對著倩倩在靜觀事態。陳楓則衝到樓梯上,仔細察看現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