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蓉兒。”
“唔,秋姐姐,我給你戴上好不好?”
“可以啊!”
“好啦,很漂亮哎。秋姐姐,戴上這些花兒,好像花仙子,真真是羨煞旁人。”
為了讓自己的話更有說服力,素慧容偏過頭給劉城使個眼色,“是不是超好看?”
劉城笑眯眯地說道:“的確好看,慧容妹妹,你這花兒很香,能不能給我一束?”
素慧容搖頭拒絕,“不行。”
淩雁秋疑惑地眨眨眼,“你手裏還有這麼多,為什麼不能給他呢?”
素慧容板著一張俏臉,說道:“誰讓這家夥之前偷看……額,那啥呢,他心裏明白,還有啊,哪有男人戴花的嘛,這麼漂亮的花兒戴他身上可不糟蹋啦?”
淩雁秋抿嘴一笑,“看在他在路上多次救你的份上,就給他一束吧。”
素慧容歪著頭想了想,“嗯,那好吧。”將手裏的野花放在劉城鼻前,笑道:“那我就給你聞聞,隻許聞一下哦。”
劉城苦笑著搖搖頭,“咱們吃飯吧。”
“切,小氣鬼。”素慧容撇撇嘴,緊挨著淩雁秋坐下,拾起桌上的筷子,正準備對桌子上的山珍海味動手時,門外忽然闖來一位白衣書生。
手拿紙扇,腰佩寶劍,這個書生有些怪異。
素慧容見他進來,瞳孔驟然一縮,緩緩地放下手中的筷子,笑著對身旁的兩人說道:“你們先吃著,我去打壺酒來。”
淩雁秋張了張嘴,最終沒有多說什麼,隻是和劉城用心地吃著桌上的食物。
白衣書生四顧一番,見偌大的客廳中已經坐滿人,無奈地搖搖頭,正要離開時,卻被人叫住。
“這位兄台,外麵雨大,此時出去,恐怕不方便,若兄台不嫌棄的話,可以和我們一桌。”
開口留下白衣書生的人,正是劉城。
白衣書生微感詫異,猶豫了幾秒鍾,終是點點頭,抱拳道:“多謝兄台體貼之意。”
白衣書生坐下沒多久,借口打酒的素慧容走了回來,當她看見白衣書生時,臉上的神情明顯一滯。
“這位是田雨化,我剛結識的好友。田兄,這位是舍妹素慧容。”
劉城笑著為他倆介紹。
田雨化笑著一抱拳,“在下田雨化,實乃落魄書生一枚,得蒙城兄不棄,這才和你們一桌用飯。”
“田雨化?”
素慧容心髒猛地一沉,麵色有些難看,怔怔地愣了數秒,繼而俏皮地皺皺瓊鼻,“我不是他妹妹,這家夥可是出了名的口花花。”
劉城舉起酒杯,笑道:“舍妹就是這副德行,田兄不要在意。”
田雨化搖搖頭,“令妹如此可愛,我喜歡都來不及,又怎會在意呢?”
素慧容俏臉一紅,沒有搭話。
酒過三巡,劉城抬起頭,四顧一番,對田雨化說:“田兄,知道我為什麼留下你嗎?”
田雨化眼角的肌肉有著細微的抽搐,“難道城兄還有其他的意思?”
劉城輕輕地晃了晃手中的酒杯,“有沒有人說你很像一個人?”
“啪嗒!”
劉城的話音剛落,素慧容失手一滑,手裏的筷子便是落在地上。
“怎麼了?”淩雁秋輕聲問道。
素慧容回過神來,慌忙撿起筷子,“沒事,手滑了。”
淩雁秋笑著拍了拍她的手,“別害怕,姐姐會保護你的。”
素慧容猛地抬起頭,怔怔地望著淩雁秋,後者笑著搖搖頭,沒有說話。
田雨化也是眼神灼灼地盯著劉城,“敢問兄台,我像何人?”
劉城小飲一口酒,慢悠悠地說道:“西廠督主,雨化田。”
“嘩啦啦!”
此言一出,大廳內的客人全都站起身,雙手緊握腰間的繡春刀,虎目緊盯劉城,大有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的架勢。
大廳內的氣氛壓抑得讓人窒息,麵對如此嚴峻的形式,淩雁秋搭在素慧容腕上的手不禁緊了緊,麵色冷峻,而劉城則是要淡定許多,笑嗬嗬地說道:“雨督主,不知道你千裏迢迢來到長安,所謂何事?”
雨化田手拿折扇,點了點劉城,“為你。”
“一個無名小卒,值得你如此大動幹戈?”
“哼,我可是知道,趙懷安是你的摯友。”
“是又如何?”
“不如何,隻想請你去西廠做個客。”
劉城眯著眼問道:“我要是拒絕呢?”
“那就沒得談了。”雨化田打開折扇,兩個冰冷的字眼從嘴中蹦出,“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