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給我吃了什麼?”
卜倉舟一臉驚恐地望著劉城。
劉城攤攤手,“一顆讓你乖乖閉嘴的毒藥而已。”
“哼,你敢給我吃毒藥?信不信……”卜倉舟話還沒說完,一股鑽心的疼痛侵入他的大腦,頓時麵色發黃,身體也跪倒在地。
“怎麼不說狠話了?”劉城饒有興趣地蹲下身,一臉笑意地說道:“忘了告訴你,給你吃的玩意叫暴怒丹,你隻要一動怒,就會受到萬箭穿心般的痛楚。當然,你不動怒也會在一炷香之後,毒發生亡。”
“你卑鄙!”卜倉舟咬牙切齒地說道,隻是剛一張嘴,便有更加劇烈的疼痛從五髒六腑中傳出,使得他頭冒冷汗,四肢乏力。
“對於你這樣不可一世的家夥,用再多的手段都算不上卑鄙。”
劉城抓著卜倉舟的頭發,狠狠地扇了他幾巴掌,“我最討厭別人用手指著我的鼻子,再有一次,直接剁指。”
“滾!”
一腳將卜倉舟踹飛出去,劉城冷哼一聲,重新回到座位上,繼續飲茶。
“少爺,你沒事吧?”
守在門口的兩個扈從,七手八腳地將卜倉舟扶起來,關心地問道,還有兩人紛紛抽出腰間的佩刀,一臉戒備地盯著屋內的劉城,隻要卜倉舟一聲令下,他們就會衝上去,將之剁成碎片。
“我沒事。”卜倉舟伸手抹去嘴角溢出的鮮血,對著護在他麵前的兩人喝道:“你們退下去。”
“少爺,這……”
兩人對視一眼,麵有猶豫之色,他們可是親眼見到自家的少爺被人從屋裏踹出來。
“我讓你們退下去。”
卜倉舟再次出聲喝道,他知道如果屋內之人想殺他,光憑身旁的這四個人,根本擋不住。
而且自己還中了毒,要是不上去跪舔一番,哪能得到解藥?
“是。”兩位扈從不甘心地退到卜倉舟的身後,神色卻沒有絲毫的放鬆。
“你們下樓去招呼,這裏有我就可以。”
卜倉舟可是準備跪舔劉城,身邊自然不方便留人。
等到四個扈從走下樓去,卜倉舟稍微整理一下著裝,走上前去,敲了敲大開的房門,滿臉堆笑地說道:“尊貴的客人,小人風裏刀求見。”
“進來。”
“好叻。”卜倉舟屁顛屁顛地跑到劉城的身旁,也不敢坐下,隻是欠著身子賠笑道:“大人,剛才的事是小人不對,您大人有大量,還望多多包涵。”
劉城連忙擺手,“別叫我大人,可當不起,望煙樓是你風裏刀的地盤,你才是真正的大人。”
“嘿嘿,大人可真會說笑,您是從京城裏走出來的人物,我風裏刀頂多算是個地頭蛇,不能和您比。”
“喲,聽你這意思是想說強龍不壓地頭蛇?那我是不是還要給你道歉啊?”
“嘿嘿,不是這意思,小的真不是這意思。”卜倉舟幹笑著搓搓手,望著麵色不善的劉城,一雙小眼睛滴溜溜地轉個不停,很快便找到解決問題的方法。
“大人,這是孝敬您的。”
劉城瞥了一眼卜倉舟手裏的黃金,冷笑出聲,“這本來就是我的東西,你拿我的東西來孝敬我是何意思?”
卜倉舟麵露尷尬之色,又從懷裏摸出兩錠金子,“這是我風裏刀全部家當,還請大人笑納。”
劉城搖搖頭,“你知道我是從哪裏出來的,這金子我不缺。”
“額,那大人想要什麼?”
這句話卜倉舟是咬著牙說的,因為此話一出,他必定會被痛宰一刀。
“十塊城主石。”
“城主石,還十塊?”卜倉舟一驚,他知道會被痛宰,但是沒想到對方居然獅子大張口,一下子就要十塊城主石。
劉城沒有理會他的驚訝,隻是說道:“還有半柱香。”
卜倉舟先是一愣,繼而便是明白劉城的意思,他低著頭沉吟一會,最終是從懷裏摸出一個布袋,恭敬地雙手奉給劉城,“大人,這下您該滿意了吧?”
劉城沒有在意卜倉舟的語氣,收下布袋,順便從儲物戒中摸出一個紅色藥丸,“這是解藥。”
卜倉舟迫不及待地接過來,想也沒想地咽了下去。
“很好,這裏麵摻了另一味毒藥,你感覺如何?”
眼見著卜倉舟吞下藥丸,劉城笑眯眯地問道。
“你……”卜倉舟有種吐血的衝動。
“別激動,隻要你乖乖聽我的話,幫我辦成一件事,我自然會給你解藥。”
“我還能相信你嗎?”
“那你有別的選擇嗎?”
卜倉舟氣結,他的確沒有別的選擇。
“你想要我辦什麼事?”
劉城意味深長地笑道:“有沒有人說你很像一個人?”
東街。
此時,夜幕降臨,皓月當空。
在某個不知名的青瓦房內,西廠二檔頭譚魯子正緊鑼密鼓地籌備著夜審兵部尚書楊宇軒的事,可令他沒想到的是,西廠督主雨化田竟然深夜造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