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子那緊張兮兮的樣子也是讓我心頭沒由來的一緊,等到他真正開口之後我這才腦子一懵,一顆心也是瞬間沉到了穀底。
強子壓低著嗓門說:“文子,你身上那印子……該不會就是那鬼新娘弄的吧?”
他這話如同一記警鍾瞬間敲想,讓我驚駭莫名,因為對於這紅印,我根本完全沒有任何印象呐,除了是鬼幹的,我實在再找不出任何解釋了!
可惜的是,這事該怎麼證明呢?
一想到這裏,我又扭頭看向老太太,支支吾吾了半天,最後想著保命要緊,於是便一把扯開胸襟問她:“婆婆,這事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您就幫我看看這些印記是怎麼來的吧!”
老太太聽後一愣,隨後還真細細打量起我頸間胸口的紅印來,麵露難色的說:“這事可還真保不齊,要不我先想個法子試驗一下……”
聽了這話我心中一喜,眼見老太太從香案裏頭抓起一把香灰,隨後滿臉嚴肅的看了我一眼說:“文娃子,可有點疼,你忍著點。”
我點了點頭,不明白老太太想怎麼樣。
話音一落,我還沒太明白她這意思就見她一把揪開我的衣襟,生生將一把香灰按在了我頸間的紅印上麵。
剛開始時並沒什麼感覺,但是,僅僅隻持續了幾秒鍾的時間,我頸間被香灰按著的地方便傳來一陣火燒似的劇痛,讓我登時跳了起來。
“別動!”
老太太沉聲喝道,一下子止住了全身抽搐的我。
這種莫名疼痛讓我心驚肉跳,忐忑不安的看著她,其實我心裏已經非常清楚答案了,照現在情形看來,我身上這些紅印,隻怕十之八九就是那鬼新娘留下的了。
“你看!”
良久之後,老太太鬆開手掌,我低頭看去,登時頭皮一麻,這才發現原本灰白的香灰竟然眨眼間變得一片漆黑,像碳似的。
“這下可麻煩了……”
老太太臉色非常難看,在屋裏來來回回踱了幾圈,最後才像想起了什麼似的,取出一個小木匣子打開來一看,卻是張皺巴巴的紙符。
老太太取出紙符端祥良久說:“文娃子,這紙符是去年一個遊世的高人送給我的,你先把這護身符收著,如果三天之內這護身符沒什麼變化,那你就應該沒啥事了……”
“那如果有變化呢?”
我這人做事一向喜歡做最壞的打算,於是接著問了一句,但話一出口我卻後悔了,實在有些不敢再聽下文。
老太太聽後也是臉色一沉,沉吟了好長時間後才開口道:“如果有變化的話,那我也無能為力了,畢竟說起來我也隻是略懂一些門道,真正要解決這個問題,恐怕還得找到給我這張紙符的高人才行……”
一聽這話,我一顆心再次沉到了穀底,怔怔的看著老太太,看她滿臉沉重,隻好一麵收起這紙符,一麵暗自祈禱著這事還沒壞到那一步。
我正坐著發愣的時候,一個人走了進來,問強子奶奶:“老板,我們家訂的紙人做好了沒有……就是那個新郎倌的。”
他一麵說,一麵環顧四周打量起來,最後看到之前被強子奶奶放在一邊的滿身鮮紅的紙人說:“就是這個嗎?”
強子奶奶點頭說就是這個,已經做好了。
這人聽後拿起那新郎倌的紙人,一麵拿一麵嘀嘀咕咕的說這事得快些辦才成,昨個兒娟子他娘都夢見她了,哭得跟個淚人兒似的。
拿起那新郎倌紙人之後,這人也沒細看便準備將這紙人給搬走。
可是,也就在這個時候,也不知道從哪裏刮來了一陣怪風,呼啦一聲吹過,竟然將這紙人身上那金光燦燦的喜字給一下子吹了下來,晃晃悠悠飄了半天,最後竟然一下子掉到了我的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