噬骨冒冒失失地撩開紗簾見著便是這麼一幕,實話說畫麵很衝擊,噬骨隻感覺熱血上湧,鼻頭一燥,還好他收得及時,硬是壓下了那股子悸動。
“下次記得敲門。”銷魂狐狸眼一挑,無視軟榻上無助扭動的女子,徑自倒了一杯茶,細咽慢飲。
噬骨吸吸鼻子,左右看看這一處廢墟上臨時搭建起來的遮陽小棚,反問:“哪裏有門?”
銷魂兀自喝茶,正兒八經地當什麼都沒聽見。噬骨掃一眼軟榻的嬌媚女子,貼著青紗帳蹭到他哥哥身邊,挑起茶壺,仰頭就著壺嘴灌了一口,喝完後很是暢快地舒了口氣,挑挑發梢,愜意倒:“熱死我了。”
“皇太子殿下呢?”是熱。
“在園子裏玩呢,傻孩子,一點都不知道熱,蹦躂個不停。”
女子酥軟撩人的媚叫時高時低,和著吹進帳中的暖風,越發的撓人心窩。噬骨不自覺地又看過一眼,隻一眼便又移開,實話說他害羞。
“好熱。”噬骨執起一柄精致的團扇,一手拉開衣襟,忙不迭地扇:“熱死了,熱死了。”
銷魂長長地呼了一口氣,一手抵腮斜靠座椅,眉眼斜斜地看著噬骨,突地念道:“飄飄兮若流風之回雪。”
噬骨一愣,觸及銷魂含笑的眉眼腳下一晃,瞬地跳開,一手執扇衝著銷魂:“我不斷袖,更不亂L。”
“外麵傳言你是女的,我怎麼不知道?”他撚茶,暗自好笑,這一次他到底拖了多少人下水。
狐狸臉再一次扭曲了,噬骨奮奮:“你好歹和我打聲招呼啊,什麼都不和我說,我怎麼知道你到底要做什麼。”
做什麼?銷魂微微一笑,妖氣橫生,自然是做官了,既然做了,那至少也要做權傾朝野的那一種。
“哥——”
銷魂很是嚴肅地朝自家弟弟勾勾手指,表情正經地如同他第一次麵見縭國皇帝。
“什麼?”噬骨很激動,他哥難得會跟他分享秘密。
“乖,來讓哥哥看看,你到底是男是女。”銷魂說著已經速度極快的剝下了噬骨的衣服,做為狐門四狐之首,掄起手上功夫,最一流的當然是他,剝他弟弟就跟剝個雞蛋一樣沒有技術含量。隨著軟榻上的女子一聲難耐的低吟,銷魂看著自己弟弟半裸的身體,很學術地目光打量了兩個來回才不無遺憾地道:“真可惜,怎麼是個男的。”
噬骨還來不及反擊,便被他親愛的哥哥很是嫌棄地甩手一丟,隨著那張遺憾的狐狸臉慢慢遠去,一具滾燙的柔香纏繞的漂亮身子便貼上了自己的後背。
“嗯,給,給我,快”雨霖鈴失去控製地貼在男人裸露的後背上蹭動著,猶如一饑餓的水蛇迫不及待地纏上僅有的獵物。
噬骨隻覺腦袋裏‘轟’的一聲,深表遺憾的狐狸臉猶在,自己卻已深陷勿侖。身體在女子技巧高超的手指下染上情欲,不自覺地想要,雖然心底一個聲音在悲切地呼喊著‘不要’,但是他似乎控製不住,控製不住身體最深處壓抑已久的欲望,他的純情,他的童貞,就要毀在他親愛的哥哥對他的算計下了。
噬骨的身體輕易地被女子翻轉,唇舌糾纏,不可自拔。他腦袋清醒地突然很想哭,溫香軟玉在懷卻想狠狠地大哭一場。
銷魂撚著茶杯斜眼看著這出以自家弟弟為主角的活春宮,看不到噬骨的表情也知道他很想哭,如同他當年的第一次一樣,被迫在他們的師傅玉狐狸的眼皮子低下完成了他從男孩到男人的過程,為什麼想哭那,其實他現在也不是很清楚,或許隻是因為不是和喜歡的人歡愛,或許隻是感覺被身體駕馭的屈辱,那種明明不想要卻禁不住沉淪其中,活色生香也是一場噩夢。
“哥,你做了什麼?”
銷魂臨走前,噬骨沙啞著聲音低吼出聲,雙手明明想把身上的女子推開,不想抱得反而更緊。
掀開的紗簾外,陽光如白茫刺眼,什麼也看不清。
“柔情。”他輕輕吐出兩個字,身後傳來噬骨壓抑的低沉嗚鳴,兀自掙紮,兀自哀歎。他在雨零鈴的身上下了柔情,天下第一媚毒,即使他可愛的弟弟會解,恐怕也來不及,美人獻身如何能坐懷不亂,何況那美人是他親自調教出來的,床上功夫不厲害又怎麼能坐上絡城第一花魁的寶座,勾引噬骨,似乎也是沒什麼技術含量的事。
“好好享受吧,誠服身體會感覺好些。”
負手走出,眉峰一挑,笑成一隻狐狸,垂落的紗帳後傳出男子的低吼,女子的尖叫。銷魂低笑一聲:“何苦壓抑,少年風流。”也是門技術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