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臉幾乎要貼上,裏麵沒有了它反抗的動靜,整個場景突然靜的如同死了一般,它的鼻息打在我的臉上,這種情形簡直詭異莫名。
我頭皮頓時麻了起來,下意識的後退幾步,渾身的毛孔幾乎要收縮進肉裏去了,但是我清楚的知道,目前已經不允許在拖延任何時間。
想到這裏,我馬上提起精神,再次提起*,然後伸過去,對準了那張臉。
火光的照耀下,那張臉再次變得清晰起來。我看著那張臉,手持的瓶子舉過頭,憋足了勁就要往上甩。
就在這個時候,我腦子裏麵突然一抽,立馬發覺到些什麼,手裏的動作立馬停了下來,因為我發現這張臉似乎有些不大對勁。
剛才雖然在燈光的照耀下,它的臉異常清晰,但是由於那一下的驚嚇,還真沒去仔細看它的眼睛。現在一看我才發現,他的眼睛並不是沒有瞳孔,而是整個眼球已經完全幹癟,沒有任何水分。
而且它的皮膚之下的黑色居然正在快速的流動。這種黑色太密集了,如果不仔細去看,真的極其不易發現。
我看著看著,腦子裏麵就猛的一閃,心裏那種奇怪的感覺完全蹦出來。他的兩隻眼球之所以完全幹癟,一定是因為那兩隻沙蛆的長時間覆蓋,媽的,我現在才發覺出來,這個人就是奔雷子。
確定之後,我有些難以置信,而且有一點讓我非常疑惑,他當時出現跪拜姿勢的時候,為什麼沒有像醫生那樣,體內的蟲子全部從體內崩出,這又是怎麼一回事?
僵持了一會兒,我正琢磨的緊,婆娘在邊上突然把我喊醒,她也看出來這個人是誰,叫道:“你又搞什麼鬼?趕快!你在拖延下去,我們真的就完了,趁他體內的蟲子還沒破殼而出,馬上一把火燒了他。”
“快動手,他是蟲源,他必須要死。”任易也有氣無力的道。
我深知蟲子破殼而出之後的嚴重性,深吸了一口氣,心說:“對不住了兄弟,給你一個解放,一路走好。”
想著,婆娘已經發出了一聲暗吭,她渾身真的越來越沒力氣了。門又被頂開了一些,奔雷子的那張臉又擠出來一點,甚至可以看到他露出來的身體。我知道不能在猶豫,再次舉起*,一咬牙當下直接往他臉上一扔,火哄的一下就起來了。
我又陸續拿起幾個*,扔過去的同時,婆娘跟任易快速退開,幾個*落上全部炸開。
他瘋狂扭動的身體,一下淹沒在火焰裏,再也看不清楚,衣物開始慢慢融化,皮肉開始滋滋的冒起白煙,一股極其難聞的味道撲鼻而來。
木質的房門也被濺上大量酒精,上麵也燃起火焰,被燒的吱吱作響。好在這裏極其空蕩,沒有其他能再燃的東西,火不會引大。
我們用手掩住口鼻,就見裏麵的蟲子經不住高溫,全部從身體裏排出來。
火燒大概有十來分鍾,酒精變得越來越少,火焰也越來越小。奔雷子身上的衣服已經消失殆盡,整個身體已經被燒的焦黑,排出的蟲子全部散落成沙。
又過了大概十分鍾左右,火苗全部熄滅,奔雷子已經完全沒了動靜。我想到奔雷子生前模樣,一時間心裏有些發堵,動身就想過去看看。
任易恐防有變,立馬伸手攔住我,說道:“你先別過去。”
說著,他眉頭緊皺的抽出那支短匕,先摸過去蹲下來,用刀柄去碰奔雷子的身體。
觸碰了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