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鼻子一陣酸痛,也不管自己滿鼻子的血,任易此時飛竄過來一拉我,過去一把抱起奔雷子就衝了出去。
我立馬將門帶死,任易放下奔雷子,脫下自己的上衣,將門底縫堵死。一切辦妥之後,我鬆了一口氣,忙仰起頭讓鼻子上的血緩和一下。
剛隔了沒一會兒,我鼻子裏麵的血還沒完全止住。
任易就一拍我肩膀,我忙捂住鼻子看向他,任易盯著房間不停晃動的窗戶,他眉頭緊皺指了指另外一間房:“你帶著奔雷子馬上去找如玉,我去找個火引,這個地方目前不能在待下去了。”
他說完便快速的跑向了院子,我也不敢怠慢,忙將地上的奔雷子攙扶起來,此時剛好順著他的身體朝地麵一瞥,頓時一愣,隻見奔雷子原本身體壓著的地方,出現了好幾塊漆黑的東西。
一開始在門外觀望的時候,我跟任易在這杵了半天,地麵上哪有其他東西。現在把奔雷子一搬開,居然發現地麵上多出了好幾塊灰色的異物。
我感覺事出古怪,湊上去看了幾眼,感覺上像是幾塊石頭,疑惑的定了定神,又貼過去再看。
我一下就看清了那些東西的樣子,不由頭皮一炸,嚇得急忙後退。
地麵上的那幾塊異物根本不是什麼石頭,分明是幾團沙蛆。難道剛才奔雷子被甩在地上,出來的時候身上帶了幾隻?
如果真是這樣,可是,我當時摔倒的距離明顯比他近,那些蟲子必須要經過我才能到他身上——等等,媽的,難道……。
想到這,我渾身打了個哆嗦,就開始感覺渾身發癢,似乎很多條蟲子在身上來回爬一樣。
我條件反射一樣忙把衣服撩開,翻來翻去卻始終看不到那些蟲子影子,幾乎急的跳起來,越翻越抓狂。
來回翻了半天,腦門上急的都是汗,甚至衣服都被我撕扯爛了。
但古怪的是,卻始終找不到任何蟲子的影子,就好像它們鑽到了一個我根本發現不到的地方。
我有點絕望,又想到任易口中的話,頓時更加絕望。
一時間心裏顫的厲害,心說,我明顯跟這些蟲子有了親密接觸,我會不會跟那個醫生同一個下場?
一下子聯想到那副幹癟肉皮的恐怖景象,我腦子裏麵頓時一片空白,連方向感都沒了,邁出去的步子都是亂的。
直到腳背上突然一受力,被一個東西拌了一下,我一個踉蹌差點摔在地上,立馬昧過神來。
我低頭一看拌我的東西,居然是奔雷子橫躺的身體,再一看我目前站立的位置,我嚇得立馬退回來。
剛才腦子裏麵亂成一團,來回踏步,竟然胡亂的又折了回去。
隻見,原本奔雷子身旁的那幾團沙蛆已經全部被我踩扁了。
我下意識的抬腳看鞋底,生怕這一腳會帶上去什麼東西。把腳一扳,就低頭去看,結果卻讓我一愣。
如果現在麵前有一麵鏡子,我相信我的樣子一定很滑稽。
鞋子上的粘粘物,有些出乎意料。我靜靜看著鞋底上的東西,越看越驚訝,這幾團沙蛆被踩扁之後,樣子竟然像是一片片的小塊塵土。
我眉頭皺了皺,立馬把腳放下,靠近那幾團已經完全扁掉的東西,蹲下來用力一吹,一下子全部散開,的確是沙子。
我感覺有些不可思議,心說,這些蟲子的身體難道原本就是沙子構成的?
我忙搖搖頭否定自己這個想法,這種情況絕對不可能發生,簡直太過匪夷所思。沒有各種器官跟細胞,它怎麼可能會動。
我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矯正了一下思想,再次進行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