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不會是這樣,這幾塊異物原本就是一些平常的沙塊,隻不過一開始就被我誤認為是沙蛆罷了。
這麼一想,我才發覺到,原本渾身發癢的情況,在我注意力轉移之後,就完全消失不見了。
這讓我更加確定了這個想法,看來我身上的發癢,完全是自己嚇自己產生的錯覺。這就好比吃桃子一樣,即使洗的再幹淨,吃完以後總會產生一些毛癢的錯覺。
但是為了再確定一下,我過去把奔雷子的身體來回摸了好幾遍。
如果他身上真的帶出來一些蟲子,那麼他身上一定會有殘留,畢竟所有蟲子全部跑到後背,這種事情發生的概率很小。
結果來來回回摸了不下五遍,卻並沒有發現任何蟲子的影子,我不由鬆了一口氣,回想起來反而覺得有些可笑,往往一些從內心而蹦的未知恐懼,大部分屬於自己嚇自己,就算不是也很容易被自己誇張化。
我原本繃緊的神經開始舒緩,注意力剛一散開,就聽到耳邊傳來一陣陣“咣當咣當”,窗戶嚴重抖動的聲音。
轉頭看過去,看到窗戶後麵密密麻麻的蟲子,這才想起來屋內那些真正存在威脅的東西,立馬攙扶起奔雷子,朝婆娘的房間跑去。
婆娘所待的房間沒有亮燈,似乎已經休息了。
我突然想到三斤,心裏麵的求知欲猛然增加,也不知道三斤目前會不會跟她在同一個房間。
我攙扶著奔雷子一把推開房門,順勢打開牆上的開關,房頂的亮燈一下子打亮。眼前的一幕,讓我略微有點失望,裏麵除了婆娘之外根本沒有三斤的身影。
婆娘坐在一張座椅上,頭倚在床上,似乎剛從睡夢中醒來。
在我打開電燈的同時,她立馬警覺的坐起身,眉頭微皺,眨了幾下眼睛來適應光線。她看到是我後,先是一愣,可能看出了我的匆忙,立馬問道:“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這所醫院的醫生出狀況了,總之全是蟲子。”我把奔雷子放到床上:“你哥去找火引了,讓我馬上過來找你。”
婆娘還想問什麼,嘴巴剛要張開,還沒說出話來,突然環顧了一下周圍,緊接著表情一變,目光停在對麵的一個地方就不動了。
我不清楚怎麼回事,但感覺她的表情有些不對勁,立馬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頓時心升疑惑。她的眼睛是再盯著對麵的一張床看,奇怪的是床上空無一物,根本什麼都沒有。
她的眼睛盯得很結實,那種感覺就好像床上麵正躺著一個人,我感覺事情有點鬼,用手小心翼翼的捅了她一下,小聲道:“你在看什麼呢?”
她眉頭仍舊皺的很緊,說道:“老劉不見了。”
“什麼?”我叫道:“老劉不見了?他不是仍舊在昏迷嗎?”
“不知道,我隻不過休息了一會兒而已。這並不是最重要的,要知道,我一般睡覺很輕,即使是身邊多出一個呼吸聲,我都能立馬發覺醒過來。”她轉頭看向我,似乎很難相信老劉會在她眼皮底下消失掉。
“會不會是你太過勞累了,也許真的睡的太沉了,老劉醒來之後……”我話還沒說完,就見婆娘徑直走到那張床的邊緣蹲了下去,似乎是發現了什麼。
我也趕緊跟過去,低頭一看,就看到她腳邊地麵上有很多沾有泥土的腳印,一直從床上延伸到外麵。
我皺了皺眉頭,因為我發現,這些腳印並不是隻有一排,而是有兩排,這讓我感覺出來,老劉可能是被別人帶走的。
然而,這並不是重點,最古怪的是,這雙腳印明顯有嚴重的外八字腳,甚至到達了一種詭異的地步,因為所有的腳印全是橫著的。
我從來沒見過有人會用這種方式走路的,低頭看著似乎正在思索的婆娘,便問她,看她是否知道是怎麼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