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雨回身看著比自己大了六歲的哥哥:“我也是,最近過得如何?林歌同學”。許久沒有見麵的兄弟,此時都麵帶笑意互相打量著對方。
“還不錯,直到我聽說一個魯莽的小子和別人打了一架,又被父母勒令來到某家孤兒院打義工。所以我決定來看看他,到底出了什麼事?”林歌看向自己的弟弟攤開了雙手眼神中帶著嘲謔。
“隻是一些在學院霸淩慣了的學生,他們隻是想要找個理由打架。隻是因為是初三要進行中招考試所以顯得有些嚴重。考慮到他們的言辭,你會也衝上去揍他一拳的。”黎雨無奈的向哥哥解釋。
“說多少遍了,照我說的做,別照我做的學。”聽了自己弟弟的辯解後林歌無奈的聳了聳肩。“算了,送你一個禮物,算是對你到了舞象之年的賀禮。”他遞給了黎雨一個小匣子,不過在黎雨剛剛準備接過的時候收了一下手,神色帶著鄭重“不過要答應我要約束好自己的行為。”
伸手接過了匣子,黎雨一邊打開一邊調笑著自己的哥哥“真沒想到你什麼時候居然變成了文化人。”
“你可不能這麼說,我可是在院長的資助下讀完了整個高中。”
“然後以市實驗高中第一個高考考場上睡覺的學生的身份畢業?”黎雨看著自己的哥哥挑了下眉頭,林歌隻能又對著自己的弟弟聳肩。
打開匣子,黎雨發現裏麵裝著的是自己一直渴望擁有的一把價值不菲的戰術折刀。沒有急著歡呼,黎雨收回了笑意,變得肅穆:“我剛打了人,你就給我送了把刀,這不符合你的性格,除非這是你早就準備好的送給我的,而你每次想要給我這麼個驚喜,就代表你一定有什麼事情瞞著我。”
“真不愧是我的弟弟,相當敏銳。”林歌麵帶尷尬的說了幾句,就被黎雨不耐的打斷
“別轉移話題,到底出了什麼事,快告訴我。”
“好吧!”林歌斜靠在牆上回答了黎雨的問題:“院長他最近給我介紹了一份不錯的工作,有一份不錯的薪資,不過就是離這座城市有些遠。”說到這裏林歌急忙向黎雨解釋:“我不是想要騙你,我隻是...我保證在你想起我之前回來。”
有誰跟你說了什麼?是不是陳女士?聽著!你是我的親人,這點是不會變的,不要聽那個女人胡扯。”黎雨瞬間想到了陽台上的那段對話,難道在這之前那個女人就已經和林歌聯係過了?正在黎雨憤怒的正謀劃著要整治陳女士的時候。
林歌彈了彈黎雨的腦門:“瞎說什麼呢?我可不認為那個瘋婆子會和我主動聯係,放心,我們是親人,血濃於水。而現在,我親愛的弟弟,你最需要的是平複一下你見到我時的激動心情,然後抱著我給你的禮物好好睡一覺。”
黎雨的手裏攥著那把折刀,半信半疑的看著林歌:“真的沒人給你說些什麼?”
“我保證如果有,你一定是第一個知道的。”林歌啞然失笑,然後他指了指大門“現在你應該回去了。”
“記得常聯係。”黎雨倒退著向後走去。
“明白了,晚安!”林歌揮手告別。
夜色已深,黎雨躺在了床鋪上難以入眠,他最初難以相信自己已經從新來到這個世界,還多了一個所謂的親人。自己什麼時候開始接受這個事實的?
是從一個六歲的孩子不辭勞苦的招呼一個嬰兒開始,即使是自己有意識的控製自己,可嬰兒的便溺有時連自己都掌控不了,沒有人二十四小時的看護一個孤兒,哪怕他還不到一周歲,而這時總是由林歌照護他,一個剛剛懂事的孩子,獨自一人承擔一位兄長的責任;洗尿布與喂食還有看護。孤兒院的人手有限而誌願者又不是時時都有。自己的這位哥哥為了照顧好自己幹脆把床鋪搬到了嬰兒床旁邊。
在自己四歲的時候主動搬離孤兒院,接受院長的援助去上寄宿製學校也是為了在黎雨不錯過最佳的領養期限(少一個大齡的拖油瓶的孩子被領養的幾率總是大的);自己在上學期間有時也會收到他從院長給他的生活費裏積攢出來的零花錢,他做到了一個親人可以做到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