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定？”李一帆有些驚訝，他沒想到柳輕狂會跟著自己去，也許是太久沒出去了吧
李一帆馬候還有柳輕狂在夜裏出發，按照他們的速度，天亮的時候就能達到醫院。在城裏逗留一天之後，在傍晚回來，晚上就可以回到瀑布這邊。
路上，柳輕狂給李一帆講了許多自己破而後立的知識，原來破而後立需要練九道靈心，在這九道靈心之前還需過三道門檻，分別是入門鏡，登峰境，造化境。隻有突破這三道門檻，才勉強能夠叫做破而後立。而李一帆現在，隻是最簡單的入門鏡而已。隻有突破造化境，才真正到達破而後立的第一階段，一道速之心。據老頭子所說，當年基地的那個神秘人，也隻是到了三道破之心而已，就已經可以說是傲視整個練武的境界了。
到這裏，李一帆不禁有點後怕。想著自己就連入門境都差點喪命，那麼以後每一道坎豈不是比這個更加恐怖。說不定自己以後就掛在哪到坎上了。
“那你們呢？”李一帆不敢再想下去
“我們？”我們沒有什麼境界之分的，柳輕狂邊走邊說道“要是有，我們隻能說是練氣，至於什麼境界，可能連師父都不清楚，我從小就離開家，有的隻是我們柳家獨有的練功方法，和其他不一樣的，準確的說，練氣並沒有什麼境界之分，因為氣沒有上限，而你們是練體，體是有上限的”
這樣一說來，李一帆就都懂了。所謂上限，就是身體能夠承受的強度，這也就是為什麼沒有那麼多人去練破而後立，能夠承受那份痛苦的人太少了，沒準還沒突破，就已經被折磨致死了。
三人從學校後山出來，雖然已經過了半個月，但是學校宿舍區還是一片狼藉，除了這樣的事情，學校估計也難得安排。三人打聽了才知道，因為宿舍樓坍塌，學校當晚就已經下令小學期課程取消了。現在學校裏空無一人，看著原本繁華的校園如此蒼涼，李一帆不禁歎了一聲，沒說什麼，緊接著就朝著周萬古所住的醫院趕去
三人買了點東西，查了一下周萬古所住的地方之後。就慢慢走去，李一帆突然不太敢麵對周萬古，不知道是為什麼。自己心中總有一種莫名的愧疚感。隨即就將手裏的禮品塞給馬候
“我日，小李子你怎麼這樣”馬候被他這麼這麼一搞，嚇了一跳。但是馬上就懂了他的意思，又把東西塞給他說道“這種事還是你上吧，畢竟在宿舍你說話比較有權威”
李一帆聽他這麼一說，想想也對，接過東西，推門而入。
裏麵很安靜，周萬古靜靜地躺在床上，身上還纏著一些繃帶。最顯眼的就是左手袖子癟癟地垂在床上。李一帆看到這裏，眼裏淚花不住地打轉。自己的兄弟，轉眼間就變成這個樣子了，造化弄人啊。
床邊趴著一個中年婦人，聽到開門的動靜之後，便抬起頭來。那是周萬古的媽媽，李一帆認識，隻是原本略顯富態的人已經憔悴得不成樣子，整個頭亂蓬蓬的，眼睛那一轉都哭腫了，眼睛裏麵更是血絲密布。
“阿姨，”李一帆哽咽了一下，叫出聲來
那人點了點頭，看了看床上的周萬古，歎了一口氣，就走出門去。
“來了”門關上後，就聽到床上的周萬古輕輕地說了一聲
“恩”李一帆也應了一聲，但是喉嚨不爭氣地不斷地打顫，眼淚再也遏製不住地滾了出來
“別哭”周萬古別過頭去，繼續說道“這半個月，我想了很多”
空氣凝固了一會，四周都安靜極了，三人靜靜地聽著他說
“我本來想了很多，但是最終都放棄了”周萬古靜靜地說著“雖然沒了一隻手，但是沒關係，隻是遺憾的是，我再也配不上她了”
“柳輕舞麼？”李一帆淡淡地說道，他沒想到這個家夥對柳輕舞有這麼深的感情。他轉頭看了坎身後的柳輕狂，後者也看了看他，表示自己毫不知情
“啊帆，猴子，你們要是見到他，就給我好好照顧她”周萬古繼續說道“其他事情，就這樣吧，沒什麼好在乎的了”
“老周……”李一帆欲言又止，“你好好照顧自己”
“恩”
再沒什麼好說的了，李一帆安慰幾句之後，轉身就走，在外麵和周萬古的媽媽寒暄幾句之後，就走出醫院。三人準備再去蘇揚家去看看
李一帆又想到蘇揚，那個讓人溫暖的家夥，總是一臉的笑容。雖然家世富裕，卻樂於和自己打成一片。他還清楚的記得他們大口吃肉，大碗喝酒的日子，可是轉眼間就什麼都沒有了，時間讓人猝不及防，想抓都抓不住
“小心，有人跟著我們”李一帆正帶著二人往蘇楊家那邊走去，突然聽到身後的柳輕狂輕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