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嗶!?’在欣喜的喪門伸出手前,小畢方飛奔似的躲進張起靈的頸邊,埋怎發絲間不肯出來。‘嗶……’
喪門遺憾的將紅紋收回,慢慢的繞回胸口。
小畢方是毛了下,好不容易等到它爹開始走上階梯,它才敢探頭偷看喪門,發現喪門又趴回去打盹,確定沒追上來才真的鬆口氣。
張起靈沒停下腳步的走出地道,離開前是遲疑了下,他還是將密道的石門連同架子給推回去,堵住遮掩住密道,然而不能讓人發現這裏的念頭揮之不去,他甚至還搬了毀損的桌椅來堆疊堵路。
他一直看到的那個身影,那個被稱作妖繪師的人,似乎也是一直努力要把這牆後的一切給藏起來。
……很努力?張起靈怔了住,腦子無法控製的冒出一些念頭。
其實他覺得老出現在他眼前的儒雅青年,一舉一動都有點慢吞吞,整個人有著漫不經心的悠哉感,這樣子的人,如果努力的做起某些事,就可能會因無法得心應手而苦惱………讓那個青年露出沒輒的表情,感覺上會很有意思。
很想——…很想什麼?張起靈又再一次的遲疑頓住,或許是關於那青年的事情知道的還太少,讓他一時間無法理清對那青年所冒出的情緒是什麼念頭。
在走出房間,麵對空無一人的院子,他又開始茫然起來,自己現在該去哪?該做什麼?是找回失去的記憶,還是找到那個不斷想到的那名青年的下落?
磯——
張起靈皺眉看往門的方向,門被緩慢的推開,在那接往鋪子的門後多了個身影,沒去確定來的人的身份,因為下一刻他已經離開原地,身手俐落的翻上牆,但要躍落離開這屋子的動作卻停頓。
他忽然好奇起來的人是誰?如果是之前住在這的人?
這盼頭隻冒出了會,他便知道來的人不會是住在這的人,因為來的是個女人,脖子比以下的身體用大塊髒褐色的布給遮蓋,還有一頭長至腰部沒經過整理的長發,讓這女人最不像一般人的地方,是她的雙眼貼了不少張紅紙,也不擔心會看不見路的樣子。
看起來是什麼也沒打算做的樣子,還是無害的感覺。
張起靈感覺那女人有注意到他的視線,卻沒有做任何動作,隻是靜靜的站在那沒動,既然對方不動,張起靈也發愣起來,思考著自己接著該去哪?
‘那位少爺真的會回來這嗎?這怎麼看都沒人在的樣子。’
‘守在外頭的人說這裏傳出不小的動靜,就算沒回來,看一下是誰在這也好。’
兩位姑娘的談話聲逐漸靠近,一路走來還能聽到清脆的鈴聲在響。
還是先走。
張起靈該挪動準備要跳下牆,與牆相鄰的是少有人走動的小巷,雖然如此,住巷裏的住戶也常會走這一條路,所以張起靈的這舉動被外出買菜的大嬸給撞見。
‘哎呀,這不是隔壁的張小哥!回來了?這麼久不見是跟老板去哪了啊?’大嬸見到張起靈,立刻熱情的打起招呼,完全不管對方為何蹲在牆上。
‘是誰!’少女捂嘴也掩不了驚呼,她被牆上的人給嚇著。
張起靈回首瞥了眼,那個模樣詭異的女人身邊多了兩名少女,一個紮了兩條麻花辮垂在肩上,另名少女則綁了一對可愛的包子頭。
叫喊出聲的是綁兩條辮子的姑娘,她身上掛了不少黃色的銅鈴,在她被嚇到時,銅鈴開始劇烈的響起來。
聽見這鈴聲,原本不動的女人開始動了,並且朝他衝過來。
磯———
聽起來是尖銳物刮著地麵的聲響,在女人往前跑時,地麵留下一條細長不斷的刮痕。
是拖了什麼東西?張起靈這時還有心思去想這些,在女人躍起,飛揚起的布,顯露布下似乎被鎖煉給捆綁的身體,她仍不受阻的揮動手裏的斬馬刀。
斬刀揮砍,把地麵連同牆劈開出一道裂痕,用上的力勁完全不是一般女人該有的。
‘春殘大人!’這回換紮包子頭的姑娘緊張,深怕一不小心就錯傷了人。‘玲姐姐!冷靜!’她抓住霍玲喊道,同時也跺了下腳,讓圈在腳踝上的鈴鐺發出聲音。
比起霍鈴急又快的鈴聲,霍秀秀所響起的鈴聲聽起來就清脆輕快,也讓揮舞斬刀的女人停下動作,沒有繼續去追趕張起靈。
張起靈在牆被劈裂前,先一步的跳下去,順便抱起要把碎石給砸到的大嬸跑。
‘你你…你這小子!’大嬸嚇一大跳,緊接著看到牆麵居然莫名的就碎了,要是沒被抱著走,那她肯定會被那牆給砸死,這時更是連話也說不順了,趕緊雙手合十發抖的念起佛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