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二章(1 / 2)

‘你這小子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

‘……能瞞你什麼事,都還隻是在猜而已。’我說道,認真的看著胖子說:‘你還是快些把漏掉的肉餡給吃回來吧,看你這樣怪不習慣的。’

還不沒確定那白線圈是什麼,要是胖子不先把身子養好,可能撐不到知道是什麼時,胖子就會先倒下。

但要查齊家,勢必就得去城北一趟……

心頭冒出點焦慮的情緒,我不知道仰頭喝下第幾杯的酒,在將酒給倒空時,油瓶便伸手過來按住。

‘回去?’油瓶問。

想到自己是因為屋子太靜才跑出來,所以聽到油瓶的問話我立刻甩頭拒絕。

‘如果都是要躺會,幹脆讓吳邪睡我這吧,我這兒不缺的就是空房跟女人。’

我的腦子以很慢的速度,在理解老癢這句話每一字組起來後的意思。‘嗯。’

‘吳邪。’

油瓶喊人名時的聲音,像可以穿耳一樣,我下意識的轉頭看向他,不管他說什麼我就是皺眉搖頭,最後聽到不知道是老癢還是誰的笑聲,我才愣了愣的看麵無表情的人。

剛剛……油瓶有說什麼嗎?不過就算有說,我也想不起來了。

‘小哥!’莫名的很想倚靠在他的身上,但我的知覺似乎變得有些慢,等反應過來我已經掛在油瓶的身上,很順勢的把全身的氣力全賴在他身上。‘我不想……’

我念了很多不想,總念了一個又忘了一個,說到最後我也搞不清楚我說過什麼,不過在迷迷糊糊間,我靠著油瓶的肩膀,看到在二樓擺桌的地方有個人。

那個人一直沒往我們這看,對方慵懶的趴在扶欄上,目光瞧的一直都是彈琴的解語花,但他們彼此似從沒對上眼過,總一方看著另一人,但被瞧的那人的目光永遠落在其他地方。

我開始覺得渾身發冷,胸口生得冰碎花凍得我劇疼起來,忍不住縮緊手臂,想對自己抱滿懷的人表達我的難受。

雖然油瓶喊啥我什麼也沒聽到,隻覺痛到累的我眼前一黑,直直的落入睡夢之中;在我睜開眼,發現真的似落入夢中一樣,明知身子是倒了,腦子有部份是醒的,不過自己怎麼出現在這種一片黑的地方,一時間也搞不清楚。

不過相似的情況之前也有出現過,那次好似不小心窺看的淩寒的心思,這一回不會也是一樣的事吧?

我摸了摸自個的胸口,隔著層衣料,碰起來是連衣服也冰冰涼涼的,不用扯開看,也能猜到冰花或許又開了幾朵。

這次我沒看到白的發亮的雪景,與獨立在雪地上一棵枯老的大樹,四周還是一片黑,淩寒如同雪色白的身影,帶了些許的紅鍛子,與他的白雪狐一同出現在我的麵前。

——又趁虛而入?

淩寒說這話時是掛著淺笑,而我總覺能看到,麵具下他的眉頭蹙緊,總之這時的他絕對不是開心的,換作是我,被人三番兩次的窺探到內心,也不會有好臉色。

不過我想提醒他的是,會不小心窺視到,應該也是淩寒在我心頭上下了冰花,要是他肯解除,我或許也不會這麼輕易的就闖到這來。

淩寒彎身揉著白狐的頭頂,側首往我這瞧了下,白狐就馬上立起身的朝著我齜牙裂嘴,我察覺危險的退了步,狐以更快的速度化成道白影,往我的身上撲。

我來不及閃避的,肩處就一陣劇痛,踩在身上的重量把我撲倒在地上。

痛……推不開白狐,它的爪子陷入我的皮肉,我的一雙腳怎樣踢踹也都是無用;痛到眯起的雙眼,看到淩寒正朝著我走過來,一隻掌就對著我的雙眼覆蓋下。

換你也讓我看點什麼?

不知道會被窺探到什麼,但淩寒做的事,就跟我不小心發覺他的心思一樣,不管是過去的回憶還是現在的心思,隻要能窺探到一二,對淩寒來說或許可以說是扯平了。

但對我來說,這感覺真的不好受……除了被淩寒窺視到,我自己則像重溫次過去的事。

現在就像在繈褓時,我感到全身被包得緊緊,努力從布裏掙出自己的一雙手,張眼一望,一雙短又小的肉掌子印在眼前,呆了好一會才驚覺到這小肉掌是我的手,要是說誇張些,我整個人是被嚇到炸毛了。

但就連喊出來的叫聲都是小娃兒的咿咿呀呀聲,我強迫自己以就快的速度冷靜下來,現在應該能說是未足歲的奶娃兒的體內,塞了條弱冠年的魂,我因淩寒的關係,以奇妙的方式想起那個沒啥記憶的娃兒時。

”哭累了,現在換要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