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四章(2 / 2)

‘那事情沒那麼嚴重,我都看開了,怎麼現在你比我更在意。’我拍著他要他別想太多,不過想起昨日,還是覺得不好的補了句:‘不過別再那麼做了。’

‘………嗯。’

不知為何看到悶油瓶的反應,有一種錯是在自己的感覺……

畢竟昨日如果沒被悶油瓶硬帶回去,今天我可能就受寒在床上爬不起來,雖然那行為真的有待商榷。‘你也別老是這表情,怪可惜你這張臉的。’

悶油瓶伸手過來壓住我被風吹起的頭發,當收回手時剛好的輕撫過臉頰,我疑惑的望著淺歎氣的人,然後悶油瓶就把他帶來卻一直沒圍的長巾繞在我的脖子上。

‘風大。’

長巾繞了幾圈後,將結打在我的脖子後,我扯下都要蓋到鼻子的布料,還是被搔得忍不住打了幾下的噴嚏。

船行駛出河道入湖,水勢更加的緩慢,而所見的不再受限於兩邊的屋子,而是容納其他河水注入的大湖;湖上不少來往的小船,大湖的一邊隻要過了從水裏蓋出來的牌樓,就是往城南最熱鬧的地方,而另一邊就是寬敞不見盡頭的湖麵,所以跟東跟西不同,城南沒有城門跟牆,而是大湖成了天然屏障。

船夫撐篙駛船,沒一會就通過牌樓,他先送其他客人下船,最後才將船緩緩的駛向有著一座大廟的岸邊。

‘那就是城南這最著名的土地公廟,隻要走那邊的石階上去就能到了。’

我望著,或許真的是香火鼎盛,廟比我小時後看的要大上許多;還沒靠近岸,就聽到從廟那傳來嚷嚷聲,似在找人的一直在喊阿土兩字。

‘土老大,廟公在喊你了!’船夫對著岸邊的高漢子喊。

隨著船的靠近,我也注意到那個人很久,畢竟這種大冷天的,赤著上半身,隻掛了一條刺著大大福字的毛巾在身上,脖子上還掛了一串大佛珠,更加引入注目的是,那個壯漢坐在水岸邊,拿著一根木棒敲著一群浮出水麵的龜殼,又似瘋子的對著水麵聊天說笑,像水裏還有個人在跟他聊。

壯漢在船夫喊了兩聲後才有反應,懶洋洋的抬頭看向土地公廟,抓搔著肚皮又刮了刮下巴,才耍著馬尾往廟的方向走去。

‘土老大在這也算是有名的瘋漢。’船靠岸邊後,船夫開始把船綁在岸邊的石柱。‘雖然樣子有些歲數了,卻是數一數二有力的壯漢,可惜的是,他以前似乎落過水,留了病根,現在看起來才瘋瘋癲癲的,不過人是不錯的。’

‘原來如此。’我點頭回應。

走上石階,我看到還待在船上的年輕船夫,拿了壺酒往湖裏倒,淺笑低喃著話的側臉看起來有些失落。

讓我想起剛船夫介紹城南時,還說了些他爹說給他聽的事,以前的城南還沒像現在這麼繁榮時,在夜裏幾乎也不可能有人敢把船駛在鬼湖上,而他爹在某一晚卻失心瘋的極想在鬼湖撐船賞月,事後想來也肯定的是被湖裏的鬼給勾去。

不過他卻運氣極好的什麼事也沒發生,隻因為在那晚他載到一個神秘客,應該說他將船滑到湖中後,那個身穿黑衣又渾身濕透的船客就出現在他的船上,自動的喝起他準備的酒,而他從原來的驚嚇到幾分醉意,居然也跟那人給聊開。

從那天起,他的船開始在夜裏的鬼湖行駛,常與那個神出鬼沒的神秘客在月下喝酒,成為什麼都聊的忘年交。

這是年輕船夫他說的,是他從小聽到大的故事,而他也跟他爹一樣,會在夜裏在現在的歸湖駛船,但他卻一直沒法遇到那位神秘客。

‘小哥,你有聽剛才那船夫說的故事嗎?’我問,悶油瓶回瞄了我一眼。‘我在想他的爹在以前遇到的,應該是守著南邊而沉於鬼湖之中的劍靈湛盧。’

‘其實我不太喜歡來這間土地公廟。’踏著走的極緩的步伐,我看著隻剩幾層的石階。

悶油瓶不解的望過來。

‘一會你就知道。’不是自己想賣關子,而是有些事不親眼所見是很難相信的。

或許是還沒到人多的時後,所以在我們走上去後沒看到其他人,我想也是在這種時後,擺放在廟門口的兩隻石獅子才敢明目張膽的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