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是寧靜的,在他的熏染下,就連傲慢的不曾為誰停留的時間,仿佛也在這一刻停止轉動了。
夢裏的事物是模糊的,不過林鬱卻感到莫名的熟悉。但熟悉卻又不是那種經曆過的熟悉,難以表達。
夢是幻想與現實的交際,真實的令人揪心疼痛,難以忘懷;虛幻的讓人迷霧重重,不著邊際。
夢,這就是夢……
在林鬱的夢裏,那是一個看起來比較古遠的年代…
在一個比較偏遠山上,出現了倆道身影,一男一女。
那女子恍如仙女,完美無瑕,宛如玉雪的粉靨上,正帶著一抹淡淡的淒容,更襯得那纖妍清婉的身姿,似乎正隨著這幽幽然的清風,在飄搖浮蕩。肌膚之間如若冰雪,一股清靚玉白之氣,直滲入肌理之中。禍國殃民,沉魚落雁,已然難以形容。
那個男子眉清目秀,和顏悅色,但宇目之間,隱隱有些肅殺之氣。舉止言談,皆有些桀驁與戾性,不過此時已然盡數收斂,且不知為何竟有些淡去。仔細望去倒和林鬱有幾分相似。
這個夢對林鬱來說並不陌生,是他兒時經常做的,不過隨著林鬱年齡的增長,這個竟離奇的消失了,之後就在也沒來問津。
不過這次的夢境和以往卻有些不同。以往的夢境都是十分模糊的,而且一會就會猛然驚醒,然這一次卻十分清晰,而且夢境很長很長……
“舞兒,我們終於避開他們,現在沒有人可以打擾我們了。”男子滿臉激動之情。
“嗯,這裏風景獨秀,淡雅;我們可以依水做畫,幽竹扶琴,就在這裏定居吧。”叫舞兒女子的環顧四周後微微道,嬌美的臉頰興奮蔓延。
“舞兒,對不起,讓你和我一起受苦。”男子先是一喜,隨後神色突然黯淡下來,滿臉愧疚,低語道。
青衣女子蓮足微踏,走到男子身邊,握住他的手心,柔情道“應該是我連累了你吧,若我不是他們那所謂的妖女,你也不是被你的師門逼到這種地步,若我…”
“和你無關,如果還讓我重新抉擇一次,答案依舊,且我作的決定我覺不後悔!”男子的眼神無比堅定,望著女子的眼神同意柔情。
聞言,女子嫣然一笑,展露的笑魘讓這片空間萬物都失去了光彩。
她還想說些什麼,男子卻突然堵住她的紅唇,柔情脈脈道:“月兒,今生你是我的人,來生你也是我的人。”男子將女子抱住,貪婪的嗅取女子的幽香,“就連死也是我的人……”
“想著美,好了,別總是抱著我了,就先在這裏搭建一個木屋吧。”女子故做生氣的嗔了他一眼,臉頰有微微泛紅,欲要掙脫他的懷抱。
可是他就是賴皮不放,緊緊抱著懷中柔軟的嬌軀。直到女子俏麗的臉頰變得血紅,男子忍不住親了一口那一口嬌羞的麵容。
“好,我就去。”男子心滿意足的去砍樹了。
青衣女子卻愣在遠處,許久愕然羞澀的臉頰變得滿臉幸福。
男子修為很高,不一會一座木屋搭建完成,並且還額外搭建了院落,圍欄。這些很快在女子的布置下變得簡單而溫馨。
於是,他們心滿意足的住下了,過著隻羨鴛鴦不羨仙的生活。
他們在裏麵簡單而幸福的度過了幾個春秋的輪回。幸福安穩的生活感染周圍,原本淒涼的雜山變得鳥語花香,山清水秀。
經年的樹木。風天裏的草地。山上的積雪在春天融化,逐漸交彙成一條河水。轉眼又是一個春天。
這天,他和往常一樣下山去捕獵。雖然擁有曠世修為,但他卻絲毫沒有施展的意思。因為他想他凡人一樣,過著簡單安穩的生活,因為已經厭倦塵世的無奈。
但是今天他的心裏總是覺的不安,隱隱感到有什麼事要發生,但是幾番考量還是以為是自己多想了。
但盡管如此,他的心頭卻依舊有些擁堵。於是他今天加快了速度,很快便砍完柴,打玩獵,向住處趕去。
要說他在這個塵世還有什麼牽掛,那便隻有那位舞兒了。可是命運偏偏殘忍,他突然手上的手環一股劇痛襲來,慢慢的湧入內心。
“不好,舞兒出事了。”男子臉色驟然一變,說時遲,那是快,他人禦劍飛去,不到數秒就已經回到了木屋外。
男子手上的不是普通的手環,然是一種感應手環。可使佩戴手環的倆人痛苦同步,無論多遠。這種寶物據說是月老寶物之首,但卻不知道為何落流人間。
門外出奇的安靜,門內男子可以感受到幾股強橫的靈力在肆意縱橫。但是不管裏麵是龍潭虎穴他都要闖,原因不必多說,舞兒便是他的命。
他冷笑一聲,一股肅殺之氣儼然流露,緩緩走向院落門口。
方才停頓,突然空間蕩起一片漣漪,之前的寂靜一掃而空。隻見自家門前,竟然站滿了人。形形色色的妖魔鬼怪仙僧人,竟是無所不有。
軀體外均是光環耀眼,氣息深沉悠長,顯然都是具有強橫神通的修道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