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瀚神州,雲霧縹緲。
凡塵之路,路兮漫漫。
因一縷情絲,夢裏朱顏,禦劍輪回。
誰知否?此路一去苦斷腸。
前世願,今世恨,奈何命運訴無常。
情絲斷,紅塵遠,多少情仇此無涯。
撫琴輕語,奏出半世彷徨。
劍碎了塵埃,夢沒了朱顏,情絲怎了?
前世含怨,今世迷惘,此生有何戀?
乃問天!人心何去?天道何在?
風舞水寒,雪花飄落,大地白雪皚皚,一片銀裝素裹。冷清,寒冷,這是視覺和觸覺所能感受到的,這也使那原本寂靜的大地更平添了幾分寂寥之色。
傍晚,紅霞似火,與雪交融,在這裏氣勢磅礴的大山下,一座繁華而又寧祥的城鎮建立在此之中。山中,林裏,有著人們打造的家園,上麵煥發著人煙的生機。這裏便是故事的起點!
一輪明月悄悄的掛在西天上,清冷的月光灑在安詳的村莊中,四周一片寂靜,已然入夜。
就在一間破舊的房頂上躺著一位少年,靈動的雙眼正在仰望著星空。
仔細望去,是一位十一二歲的少年。其麵容端正,清秀,有著鬆軟而略顯淩亂的黑發。稚嫩的臉龐略顯的蒼白,一身粗布衣衫,體型略顯消瘦。靈動的黑色雙瞳,猶如晨光,神色中有著同齡人少有的肅穆之色。
月色冰涼如水,灑在他臉上,仿佛照亮了他心中的一紙寂寞。現秋季已過,正值冬季,徐徐的晚風透過枝翹吹來,拂在平躺在屋頂上的少年身上,讓他覺得有些清冷。
這位少年名叫林鬱,今年剛滿十二歲,家住在離此地不遠的京都城郊處。林鬱自幼父母雙亡,現在與他爺爺倆人相依為命。但其爺爺年事已高,身患疾病,家庭的重擔便落到他細小稚嫩的肩膀上,日子過得頗為困苦。
“爺爺的病愈發嚴重,該如何是好?”林鬱望著自己稚嫩的雙手,略顯清冷的星光透過指隙淋落在他的臉上,盡是憂愁無奈。
“哎”林鬱長歎口氣,滿臉苦澀。的確,一位稚氣未脫的少年又能做的了什麼。
就在此時,不知何處傳來了屢屢琴聲。弦音恍如空靈,如行雲流水般閻釋著人生中的甜密與苦澀。每一個音符下,似乎都喚醒了人們平靜而柔韌的心靈,讓人有種如沐春風的感覺。
林鬱聽醉了,這猶如天籟的琴聲使他原本壓抑的心情平複下來。或許是太累了吧,不知不覺林鬱墜入夢鄉了。
但奇怪的一幕出現了,在林鬱的身上竟有若有若無的黑氣出現,有種說不出來的詭異感。
而在不遠處的樹林中,有一位撫琴女子正踱步向林鬱走來。
當月光灑在她臉龐時,才露出一張傾城羞月的臉頰,此時的月光,仿佛也因此而黯淡了許多。
月光湧動,那女子深穿一襲雪白色紗裙,紋理細膩,雖然看似薄如無物,但要起了不良之心,想探透究,卻是雲遮霧隱,不能如願。
她渾然不似人間之物,身材婀娜,玉骨冰肌,她也擁有一張白如凝脂般令月亮羞澀的臉龐。臉上蛾眉如柳,明眸清澈,唇紅齒白,配上那股淡淡的,仿佛不食人間煙火般的超塵氣質,使得她看上如雪蓮般高貴,也有點單薄清冷。
“果真是你,真的是你……”白衣女子輕輕撫摸著林鬱的臉頰,幾行溫熱的液體從其臉龐劃落,她用手輕輕的擦拭,但卻怎麼也止不住眼淚的決提,隻能任由其肆虐。
她的手在林鬱的臉頰輕輕拂過,一雙似水的眼裏盡是哀傷之色,神情淒楚,喃喃道:“溪怨,我……我……我不知道現在是悲傷還是歡樂,但是能再次遇見你,我想我已經知足了。”說著淚水便不聽歌的亂竄,眼角便驟然滑落了兩行晶瑩剔透的淚珠,泣的無聲,落的無聲。
“我……不願再與你分開了,可事事不如人願……我……”說著她身上詭異的散發出白色的光,隨著寒夜的流動愈發明亮起來,身體也詭異般縹緲了起來。
“我的最後一絲真靈逐漸耗盡,我剩下的時間不多了,我也不知道是什麼讓我堅守到現在,但我想這一切都是值得的。”白衣女子已泣不成聲,淚水驟然滴落在林鬱臉上,濺起的淚花,她仿佛在其中看到了自己的過往,演繹著點點的哀愁。
“溪怨,再見。”
淚雨下,傷的是誰的過往,是誰的心。
月光之下,仿佛有一位天使緩緩展開翅膀,在幽幽之夜下格外耀眼,或許是個解脫,更是重生。
“情如雪,命不堪,拂琴一曲斷時別!憶往昔,陰陽已絕!輪回中,前世湮滅。冰封的前塵,模糊了朱顏……”白衣女子身體漸漸幻化為許許光圈,似螢火之光,卻有皓月之明,向夜空飛去,她在中扶琴,在中輕訴,不盡悲涼。
那女子身體消散之際,親吻了林鬱的額頭,淚水儼然流動,然後便消散於雪夜之中。
然而,林鬱的額頭竟有紫紅色的詭異印記浮現,但很快竟又詭異的消失不見,有些妖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