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麵麵相視間,蕭忱的餘光不停的看向柳沉夢,這種時刻,怕是公子策要的東西他不能給,也隻能答應了。
他現在唯一的希望,就是讓柳沉夢活著,其他,對於他根本都不重要。
“不妨說說你的條件。”蕭忱的眸光一閃,堅定的問道。
公子策笑著將手裏的白折扇掩著自己的下巴,目光露著滿足,漸漸的貼近蕭忱的耳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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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阮聽到趙羿回來了,其實心裏很興奮。
雖然沒有怎麼表現出來,是因為她這幾天一直在考慮,夢禾她現在到底是跟趙羿訂下了什麼契約……
對於夢禾,她是好奇好奇在好奇,好奇的又有些醋味在心底萌生。
順著天師一派的正門走進去,走過幾條小路,才到了偏殿的門口。
秦阮到達的時候,正看到夢禾嘴角的血已經凝固成花,長至腳踝的長發配著她這一身白衣,著實給秦阮嚇了一跳。
夢禾很機警,聽到周邊的有一絲風吹草動,都立刻回過頭望去。
恰巧,從一邊走來的秦阮正巧被夢禾這病態般的五官,還有嘴角上的血漬嚇了一跳。
“那個……我。”秦阮一時之間不知道想說些什麼。
也不知道為什麼,在夢禾的身邊她總是覺得自己的氣場很弱。
她慌慌張張的想解釋些什麼,可是話才出口卻又覺得,她為什麼要去跟一個商代的人殉來解釋。
秦阮索性不說了,她再次抬起頭的時候卻發現夢禾的眼睛早就已經轉了過去。
秦阮歎了口氣,小心翼翼的觀察著眼前的夢禾。
右腳處的玉環上發著剔透的光澤,若是從商代來計算的話,這玉環現在看起來也算是無價之寶了。
不過,那玉環跟她的皮膚竟然貼合的那麼自然,這一點,她一定要記錄下來。
身為考古學家,麵對這麼一個存活一千多年的人殉,夢禾對她的吸引力那一定是不小的。
此刻,她對夢禾的好奇,完全超越了那些未知的墓穴。
墓穴沒法移動,若是不遇上什麼盜墓團夥,她想要探索什麼,一定會發現些未知的秘密。
可是這麼一個會移動的人殉,無疑不是她的最愛。
思緒翻轉間,秦阮的手就已經情不自禁的摸上了夢禾的長發,在水晶棺木中躺了千年,竟然還能有如此的光滑細膩有光澤。
“嘖嘖,這手感。”秦阮激動的呢喃著。
夢禾不知道她為什麼要這樣,下意識的轉過頭去看秦阮,那雙帶有魔力的雙眼,看穿了秦阮心中的所想。
“你想了解我?”夢禾說道。
秦阮愛撫著夢禾長發的手突然停了下來:“我…你怎麼知道?”
“嗯。”夢禾有氣無力的說道。
秦阮的眸中一驚,沒想到,這人殉竟然還能看穿別人心裏所想?
“你是商代的是吧?能不能給我講講當時你們殉葬的畫麵?又比如這個玉環到底是你活著穿入皮膚的,還是死了穿入的?你是從商代什麼人的人殉?”
秦阮一大堆的話還沒說完,偏殿的門就被趙羿推了開來。
偏殿外門口種植的兩朵茉莉花散著茉莉清香,順著空氣闖入了趙羿的鼻息。
一抹清香入鼻後,趙羿第一個看到的就是白衣入眸,帶著病態般的精致五官與他一同望向彼此。
趙羿心中一陣悸動,隻是覺得臉頰卻在此刻滾燙了起來。
他這是…
趙羿有些不明所以,看著不過差不多一個時辰沒見的夢禾,竟然十分想念。
可是兩個人也不能老是站在這裏看著彼此,趙羿走出來將偏殿的門關上了之後,走到夢禾的身邊立刻問道:“夢禾,你餓了沒有?”
夢禾微微一愣,沒想到趙羿會問她這個問題。
趙羿似乎看出來夢禾的忌憚,便直接將自己的指尖咬出了血,遞到了夢禾的嘴邊,怕她不喝,直接將一滴鮮血貼在了她的唇瓣之上。
血腥味對妖魅是最不可抗拒的東西,果真,對待夢禾也是如此。
夢禾本來真的沒有想要去吃趙羿的血,可是這甘甜的鮮血在自己的唇瓣上對她實在是太興奮了。
夢禾一把握住了趙羿的手,目光貪婪的吸了起來。
秦阮想到上次夢禾吸趙羿胸膛的那一刻,若不是蕭忱他們幾個一起強行將他跟夢禾拉開了,估計趙羿早就被夢禾吸幹了。
這個情況……秦阮想都沒想立刻大聲喊道:“救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