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愛的多深,恨就有多深。
趙羿並沒有來得及看清楚到底到底是為了什麼,就已經來晚了一步。
可蕭忱是什麼人,表麵上雖是放蕩不羈,然而內心卻是做事從來不後悔,堅決又果斷。
可當柳沉夢消失的那一刻,趙羿看到蕭忱的臉上的倆行清淚,就已經明白了柳沉夢對於蕭忱到底是怎樣的存在。
若是說‘寵物’與主人的比方竟很是不貼近。
若說,蕭忱是將柳沉夢當做自己的妻子那樣對待,蕭忱未免卻又太過偏激,偏激到,殺了她……
蕭忱的雙眸呆滯,眼淚不停的滑落,此刻他的眸裏隻容得下手掌心的血雨。
那些全部都是蕭忱自小喂養柳沉夢,為她親手做的‘特殊早餐’啊。
恍然間,蕭忱的眼淚將視線變的模模糊糊,視線透過手掌心的血雨仿佛看見了第一次與柳沉夢相識的時候,那似乎是自己人生中最美好的事情,都說一眼萬年,癡情總是女子。
可蕭忱遇見柳沉夢的那一刻才相信,這世間有緣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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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憶一邊悉數回放著,蕭忱的心裏越急,眼眶微微濕潤的跑到了玉成山下最繁華的市區,此刻,已是夜晚。
黑將夜吞噬,路燈,車尾燈,照亮著幹枯的夜晚,為黑夜添了許多的多彩。
“你千萬不準有事!聽到了嗎!”蕭忱吼著柳沉夢,抱著柳沉夢肩頭的手又攥緊了一番。
街道上人來人往的車輛,無一停下來,將蕭忱都當成過紅綠燈的,便沒有在意。
蕭忱將柳沉夢放了下來,一隻手固定好她,一隻手不停的揮著手。
這時,一輛車租車恰巧停在了蕭忱的前麵。
蕭忱抱著柳沉夢推開車門,便焦急的對司機說道:“東山公墓,快,謝謝!”
司機下意識的順著後視鏡看去,這個時候去東山公墓的人也真的是膽大。
這段時間都說東山公墓不夠太平,老是有人說見到鬼,想到這,司機有些慫了。
車子才加油走了不遠,立刻吞吞吐吐的問道:“先生,您真的要去哪裏麼?現在這個點,回來不好拉人,現在郵費還挺貴的……”
司機轉彎抹角說那麼多,其實就是想多要他的錢。
“1000塊,閉嘴,速度。”蕭忱說道,眸子暗沉了下來。
司機一聽這錢數,立刻一腳油門踩到底,朝著東山公墓跑去,早就把什麼鬼啊拋之腦後。
到了東山公墓後,蕭忱等著司機將車開遠,才順著下麵一條鵝腸小路往裏麵走去。
夜晚走在這林子裏甚是嚇人,鬼哭狼嚎的聲音在蕭忱的頭上傳來,在加之這裏是公墓,到處更顯得陰森森,極為可怖。
之所以會選擇大半夜來這個地方,是因為蕭忱要來見一個人。
可能這世上唯獨有他能救柳沉夢一命。
就是當時趙羿怕蕭忱後悔,所以從此人手中偷了一顆內丹,才將柳沉夢複活,不過,柳沉夢被這妖物內丹所吞噬,才造成雙眼失明至今。
如今,柳沉夢的身體突然出現異常,蕭忱能想到的隻有此人。
不過,這件事已過去了很多年,蕭忱並不知道這位世外高人,是否還住在當初的地方。
十年前,這裏還沒有將東山整頓成公墓,現在,一切都已經變了,蕭忱隻能抱著試一試的心態來了。
順著道路兩端的樹林一直走向內很遠,可是扔沒有看到盡頭處有一所房子,反而前麵的白霧越來越大,即將要將他吞噬了。
蕭忱怎麼會不知道,這是鬼霧,是哪隻沒有長眼的鬼,在這個時候來惹他。
“霧若不散,我就打的你魂飛魄散!”蕭忱說道,眸裏沒有一如往常的溫柔,全被暴戾填滿。
說話間,掐指念決幻出自己的‘烈焰’懸在了頭上,赤色的光暈如同火紅的太陽,為蕭忱照亮前方的路,烈焰所到之處,鬼霧全部自動避散。
不出幾步,便看見了一所房子,比起自己家的別墅,這裏有過而無不及。
蕭忱左右確認了一下,這裏確實隻有這一家。
心下一喜,立刻抱著柳沉夢走了上去。
敲門間,門自動就開了,伴隨著一道白煙入了屋。
蕭忱本來打算說話,卻發現幫他開門的一個老婦還有一個老頭,明明是個紙人。
“找誰。”空靈尖銳的聲音傳來,那老婦根本就沒有張嘴。
蕭忱沒推開別墅的時候,心裏還在懷疑到底是不是這裏,推開別墅後,一顆心也算是懸了下來。
“你們boss在麼。”蕭忱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