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舒畫隨時可能被晉封。但在劉詢尚未下旨晉封舒家哪位小姐之前,舒琴隻能下決心搏一把。
博對了,她的人生即將一片璀璨光明,博錯了,她也隻能認命。
“你以為皇宮的大門是我舒家的大門,你想進就進,想出就出麼,荒繆!”舒天南總算是露出一絲不快的情緒,甚至還有一味對舒琴不知天高地厚的嘲諷。
“父親教訓的,女兒都知道。但是您想想,如果女兒不進去,就意味著永遠都不可能知道是否能出來;但如果女兒進去了,興許那扇大門正是為我舒家開的。”
舒琴的意思無非就是說,能進宮,興許他們舒家還有更好的前途,但如果連皇宮的進不去,那麼連一線希望都沒有。
“放肆!”舒天南突然雷霆大怒的拍桌子站起來,“不知天高地厚的臭丫頭,竟敢在為父麵前說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話來,你知不知道,此話萬一被人聽了去,我舒家即將麵臨滅頂之災。”
舒天南怒的不輕,額頭上青筋爆粗,雙眸中烈焰燃燒,樣子可怕至極。
“父親息怒,女兒知錯了。”舒琴嚇得渾身瑟瑟發抖的匍匐在地上,這是她長這麼大,第一次見到舒天南發此大怒。
“去柴房閉門思過,沒有為父的允許,不得擅自離開。”舒天南沉著一張老臉,走出了書房。
“父親,求您給女兒一次發揚舒家的機會,求您了。”舒琴絕望的跪在書房裏衝著他的背影哭求著。
舒府,誰人都知道,府內的主人犯錯是關進柴房閉門思過,根據所犯錯誤的嚴重性來斷定天數;隻有很大的大錯,才是在舒天南的允許下,才能重獲自由。
舒畫好幾天沒見舒琴過來,經打聽,才知道舒琴被關進了柴房。原本想著去向舒天南替舒琴求情,但被舒棋給阻攔了。
“二姐,要不我們一起去替大姐求情吧,父親一定會放了大姐的。”舒畫拉著舒棋心急如焚的說道。
“舒畫,你先別急,父親的脾氣你還不知道麼,隻要他老人家沒消氣,就是天王老子來也沒用。”舒棋一臉沮喪的說道。
“可是,大姐已經被關這麼多天,到底是什麼事,惹得父親如此大怒呢?”舒畫還是很擔心,希望能去試試看。
“大姐一向都是咱們姐妹三個中最聽話,最懂事的一個,這次,我也不知道是犯了什麼大忌,惹得父親如此下狠心。”
“那我們去找父親問問清楚吧。”既然都不知道因為什麼,那麼問清楚就是最後的選擇。
“你先冷靜一點,父親這會上朝還沒回來呢。”舒棋拉住毛毛躁躁的舒畫,耐心的說道。
舒畫是急性子,聽到這話,很無奈的歎了口氣。不過下一秒,她水靈靈的大眼睛軲轆轆轉了轉,噌的一道亮光從眼底閃過。
“二姐,要不我們直接去問大姐吧?”反正舒天南不在府上,正好可以去偷看舒琴,事情不就全部知道了。
“你瘋了,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舒棋壓低了聲音,一臉驚愕的看著她。
“反正父親不在府上,我們偷偷去看大姐,也沒人知道,不是麼。”舒畫則是一臉無辜的說道;怎麼看舒棋的表情,比殺個人還要嚴重似得。
舒府的規矩真的有那麼嚴麼。
“畫兒,你可能是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你知不知道,又一次舒箭被罰柴房,我們一起偷偷去給他送吃的,後來被父親知道了,他不僅是大發雷霆,且還把我們幾個也關進柴房整整一個月,要不是大姐替咱們求情,估計咱們得餓死在柴房裏。”
提及到人生中最恐怖的一次經曆,舒棋是至今都還心有餘悸;沒辦法,誰叫她是最膽小的一個呢。
舒畫對這些,肯定是沒有任何印象了;不過聽舒棋這麼一說,可想那一個月是怎麼熬過來的。
“那怎麼辦,我們總不能就這樣不管大姐吧!”舒畫撅著小嘴,一臉不開心。
“要管你管,反正我是不敢摻和這事。”舒棋是鐵了心不敢管了。
“那你不許出賣我。”舒畫指著舒棋,給她警告。
“你還真想去管啊?”舒棋不敢相信的看著她。
“我過幾天可能就要進宮了,我可不想看不到大姐送我。”舒畫找的理由顯然是太牽強了。
“那我不管你了,就當我今天沒來過。”舒棋說完趕緊忙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