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劉詢此舉,直接敲定了她的用意,而她不過是用了一個,想要奪回自己所愛之人的手段罷了。
舒琴試想著,隻要將舒畫與劉詢撮合,劉鑫便能徹底對舒畫死心,那麼劉鑫的視線,是否會被她的深情所吸引,甚至是感動,舒琴抱著最後一絲希望,希望能得到劉鑫的一眸回顧。
“姐姐在說什麼呢?”舒畫還似懂不懂的問道:“什麼進封,什麼大幸之事?”
舒琴與舒棋相視笑了笑,看著一臉無知的舒畫,她們都不知從何解釋,仿佛即將被進封的事,與她毫無關聯。
舒琴不忍讓舒畫蒙在鼓裏,於是她笑道:“畫兒難道沒聽到,皇上方才說要進封你為妃嬪一事嗎?”
“進封?妃嬪?”舒畫驚訝的語氣,表情更是驚訝中,似乎還帶著不明,她確實聽聞劉詢口中的進封,但她沒想到是,進封,原來就是進封為妃嬪。
舒棋見舒畫囧人的驚訝,她又打趣的說道:“瞧把咱們小妹激動的,都開始犯傻了。”
舒畫暗自似驚似喜,卻又莫名的帶著一種愁慮,但在想到能成為劉詢的妻子,她臉頰又開始被一股火辣所席卷。
“瞧、瞧、瞧;”舒棋指著舒畫暈紅的臉頰,又滿是笑意的打趣道:“咱們畫兒還學了害羞了。”
舒琴在一旁也滿是一臉的笑意,但她似乎並不打算說話,而舒棋卻是不依不饒的笑道:“以後小妹便是這後宮一主,地位可是不可估測,小妹莫要忘了咱們這些昔日的姐妹才好。”
“二姐說的是什麼話。”舒畫一臉不高興的說道:“難不成在姐姐們眼裏,畫兒就是那種薄情之人嘛。”
舒琴與舒棋見舒畫有些急了,她們相視笑了笑,舒琴又說道:“當然不是,咱們畫兒重情重義,不然也不會對皇上如此鍾情。”
舒畫害羞的笑了笑,提及到鍾情,她並沒有那麼多感觸,畢竟她不是從前那個舒畫。
至於對劉詢的感覺……
她莫名的歎了口氣,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後宮的壓力,她總覺得一切都太倉促了。
此後,由於劉詢已經放話有意晉封舒家小姐為妃,那麼,就有人開始紛紛議論,舒家一共有三位小姐,劉詢口中的小姐又是哪位呢。
其實,人人皆知劉詢口中所指的人是舒畫,偏偏有些心懷不軌的人,故意在其中挑撥是非。
夜深人靜,月掛枝頭。
一抹纖瘦的女子身影,匆促的行走在庭院的小路上。繞過一個花園,來到一個僻靜的院子裏。
這裏正是舒天南的書房,平時很少有人能進入。
“咚咚咚——”女子的身影在書房門口停下,伸手敲了敲門。
“進來。”
裏麵渾厚的聲音傳來,聲音中夾雜著嚴肅和謹慎。
女子推門走進,在書房裏昏暗的燈光照射下,前來的女人竟是舒琴。
舒琴先是和舒天南對視了一眼,見他反應並不大,舒琴轉身隨手把門關好。
“這麼晚了,琴兒為何還未睡下?”舒天南從書桌前站起來,走了過來。
舒天南的淡定,讓舒琴感到不安。別說是深更半夜的行為讓人懷疑;就連這府上,至今尚未有誰敢這樣私闖舒天南的書房。
“女兒深夜擅闖父親書房,請父親責罰。”舒琴撲通下跪在地。先不管舒天南是什麼態度,她先請罪再說。
“既然知道擅闖為父書房有錯,為何還要知錯犯錯?”舒天南雙手負後,語氣冷沉,表情也極為嚴肅。
“女兒實在是吃不下,睡不著,所以才不得不前來懇求父親指點迷津。”舒琴哭哭啼啼的說道,看上去很傷心,無助。
“既然如此,在為父責罰你之前,先起來說說是所為何事吧。”舒天南轉身又在床榻上坐下。
從他平淡無奇的態度中,依舊是分辨不出他此時的情緒是好是壞。
“謝父親。”舒琴叩首後,起身。
觀察著舒天南的麵部表情,舒琴第一次發現她心目中深藏不露的父親,其實遠比她想象中藏得還要精深。
舒琴咬咬牙,撲通又下跪在地,“父親,女兒有一不情之請,求父親成全。”這一次,她的語氣幹脆利落,不帶一絲哭腔。
“說。”雖然隻是一個字,舒天南的的語氣卻顯得異常的沉重。
“女兒想進宮,不管是什麼方法,什麼身份,女兒都願意去一試。”舒琴決絕而堅定的說道。
眼下劉詢要晉封舒家小姐為妃的消息,已經傳的沸沸揚揚,再說,君無戲言,這件事遲早會被落實,而且會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