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心平氣和地麵對麵對席銘交流這麼久,已經出乎雲傾對自己的預料,清冷平緩,不帶一絲感情的聲音回蕩在木屋上空,雲傾已走出很遠。

“小棋……”見雲傾越走越遠,即將消失在視野,席銘下意識地呼喚,開口之後卻不知道下一句該說什麼。

今日的談話內容,對席銘內心衝擊實在太大,一直以來心中堅信的某種動心開始搖搖欲墜,他隻能憑借慣性拉扯著地基已鬆的建築,維持表麵的穩固。

人的逆反心理是一個很神奇的過程,假使雲傾千方百計地要說服席銘相信某件他打心底抗拒的事實,那麼對於心誌堅定的席銘,她一定不會成功,可雲傾隻輕飄飄地說了一句我回來並不是為了讓你相信什麼,正是雲傾篤定的無所謂的態度,反而讓席銘堅固的內心動搖起來。

“我說了,李棋已死,不知道席統領相不相信借屍還魂一說,但就這句身體而言,我如今的確是貨真價實的莫雲傾。”

雨越下越大,雲傾的背影早已消失,席銘失了魂魄般呆立原地,沒有人注意到,小木屋的背後,一個不知站了多久的身影悄然離去,他手裏捏著一個透明的不知用何種材料做成的小盒,盒中躺著一朵純白的雪蓮花。

雲傾煩躁地回到莫府,剛踏進院門,感受到熟悉的氣息,她停下腳步,調整了麵部表情,深吸一口氣把亂七八糟的心情都趕走後,這才抬腳向花廳走去。

“傾兒,她怎麼還不回來,我聽說威遠侯府的賞花會出了些問題,她不會有事吧?”莫文峻一邊自言自語,一邊擔憂地在花廳中走來走去。

霧希第五次為他添滿茶杯,看著焦躁的莫文峻,霧希張了張嘴,終是沒忍住:“大少爺,小姐不會有事的,您不用如此……擔憂……”

霧希實在不能理解,這位平時也算是臨危不亂泰山崩於前而麵色不改了,為什麼一碰到小姐的事情,就六神無主自亂陣腳,難道小姐在他心中就那麼弱不禁風嗎?

雲傾剛邁進花廳大門,看見的便是這麼一副場景,霧希端著茶壺一臉無奈,莫文峻一會坐一會站,焦躁不安地走來走去。

“大哥。”

“傾兒!你沒事吧?”

看著莫文峻臉上貨真價實的擔憂,雲傾心中一暖,隨即好笑道:“我能出什麼事?你該問問那些有膽子對你妹妹出手的人,是不是有什麼事才對吧。”

重生獲得的最大好處,莫過於多了些真正關心愛護自己的人,雲傾看著聽了自己話哭笑不得的莫文峻,溫暖的感覺流遍四肢百骸,還有什麼不滿足的呢,老天給出了出入大的補償,她該學著去珍惜才是。

“傾兒,你……”莫文峻定定地看著雲傾臉上突然浮現的笑容,感覺她有什麼地方不一樣了,又說不出究竟哪裏不一樣,似乎雲傾距離他……又近了一些,以往那種漂浮著的不確定的感覺,逐漸開始淡了。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哦,對了,就你一個人嗎?”

“嗯?”雲傾奇怪地看著莫文峻突然變化的表情,這個突然出現在莫文峻臉上,與他原本的氣質極為不符的表情,能成為八卦嗎?雲傾呆立原地,下意識地回答:“對就和當歌我讓她們倆先回來了。”

“不是……”莫文峻看著雲傾,欲言又止,“算了,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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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藏又掉了,好心酸,姨媽造訪,整個人都是上下顛倒的狀態,不行了我快,哎,女生真特麼難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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