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愛恨嗔癡毒之劇(1 / 2)

待雪露、雪霜兩姐妹離開車箱內,車速變得很平穩時,冉雲歌就細細的觀察著沈墨臉上的表情,拿出銀針用烈酒消毒之後就在沈墨的頭上插上,凝聚心神。手上仍探息這沈墨的脈搏。

‘悲白發不是一種劇毒嗎?這脈搏怎麼會這麼虛弱,像失血過多一樣。’冉雲歌一步一步的探察著沈墨的一切。手也不斷擦拭著沈墨額角上的汗。

會不會是蠱?冉雲歌作出了大膽的猜測。定時發作,無緣無故的失血過多,對了,還有陷入昏迷在夢中過完一生。這不就是前世湘地流傳的毒中之巨的蠱毒麼?

冉雲歌回想起典籍中對蠱的介紹:《諸病源候論·蠱毒候》:“多取蟲蛇之類,以器皿盛貯,任其自相啖食,唯有一物獨在者,即謂之為蠱,便能變泛指由蟲毒結聚,絡脈瘀滯而致脹滿、積塊的疾患。《赤水玄珠·蟲蠱》:“蠱以三蟲為首。”“彼蠱證者,中實有物,積聚已久,濕熱生蟲。”《證治彙補》卷六:“脹滿既久,氣血結聚不能釋散,俗名曰蠱。”

回想著這些,冉雲歌驀然想到開始時沈墨說的悲白發的製作流程及原材料。好像是涉及一些蟲子,沒有傷而失血,沒有白花曼佗羅、顛茄、罌粟等至人迷幻的藥材,就有迷幻之症。那麼就隻能用蠱來解釋了。

心理有些明了,看著迷糊的沈墨就說了句:“老男人,為了進一步了解你的病,我要扒開你的衣裳了。”

“嗯……”沈墨回了句,依舊閉著雙眼。這個‘恩’不知道是聽清楚了冉雲歌的話而作的反應,還是本能的一種回應。

“算了。”冉雲歌嘀咕了一句,成這樣了還能聽清楚話麼?於是扒開了沈墨的衣裳,雙手不停的按壓著沈墨白皙的胸膛,按到某些地方時沈墨會悶哼一聲。

半響,冉雲歌基本已確定這悲白發除了那劇毒之外,裏麵還加入了兩種蠱。一種專飲人心血,一種使人陷入昏迷。對於蠱,又不好施針,萬一刺激了蠱蟲,轉移了方向那可嚴重了。冉雲歌第一次覺得自己醫術很差,有些懊惱。

冉雲歌為沈墨重新穿上了衣裳,理好了那淩亂的發絲,又擦了沈墨額角的汗水。心情不由沉了下去,冉家的滅門慘案和沈墨的白發之毒是不是一人所為?不是還好,若是的話,那人又是怎樣的背景?一國的第一世家,說滅就滅……大晉……

冉雲歌就這樣陷入自己的思緒中,時間也不知過了多長……沈墨睜開眼睛就發現自己枕在冉雲歌的腿上,冉雲歌凝視這馬車簾幕,眉頭輕皺。似乎沉溺在自己的思緒裏無法自拔。

沈墨伸手,探出食指和中指撫平冉雲歌微皺的額角。

“醒了……別動!”冉雲歌感受到沈墨放在額頭的手指,驚喜的說道,小心翼翼的把插在沈墨額頭的幾跟銀針拔下。

“雲歌,我的事讓你費神了。”沈墨說的有些歉意,坐直了身體,又說:“這毒……師傅正在配製解藥了,藥效還在試探中,所以我的毒沒事的,就是有點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