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於沁,五年前,我高一。很多人告訴我,說我是一個給人感覺很憂傷的小女孩。我不喜歡說說很多的話,因為我不知道要說什麼,要和誰說。我喜歡寫一些無關痛癢的文字,我喜歡在草稿本上塗鴉,我喜歡看一些文筆優美的語言。高中一直給我陪讀的媽媽總笑話我隻會浪費草稿本畫一些美人圖。我有些不服氣,可也隻是把東西收拾了放進書包不給任何人看。但是一個人的時候還是會固執地畫著各種圖案。我還喜歡一隻手托著腦袋,一隻手用來翻開《夏至未至》。
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喜歡那本有關青春的書。或許小說裏的境界是我希望的青春吧!又有過於悲慘的結局。那本書我反反複複的看了有十來遍,前幾次看都會哭,那座長滿香樟樹的城市時常飄忽在我的夢裏。夢裏有一個笑起來很陽光的,穿著白色襯衫的男生騎著單車載著我在彌漫著動人香氣的綠色海洋裏穿梭。我喜歡那種感覺,那種發梢在空氣裏歡快飛舞的感覺。夢裏那個麵部模糊的女孩也給我很憂傷的感覺,有時候看見的是她披著長長黑頭發的美麗背影,有時候是穿著白色長裙卻看不清臉的正麵。
時常一節課下課了,有些倦了的我會隨手翻開一頁,細細的品讀著,小四的文章真的很美,很動人。實在覺得寫得好,我就低下頭趴在桌子上,閉上雙目,任思緒翩躚。我會幻想自己成為了小說裏的某個人物,我會在每個特定的情節說什麼樣的話,做什麼樣的動作。
每每這個時候坐在我前排的王智就會回過頭來,用筆頭敲我腦袋,“於沁,你看看你每次都不愛說話,可又常常那麼傻傻地笑。你是不是又想到你暗戀的那個小男生啊!你告訴我好不好啊!我保證不告訴別人,嘿嘿~”王智一臉壞笑。
“你不要這麼亂說好不好!我哪有什麼暗戀的男生。”我總覺得開這個玩笑讓我特別不自在。
漸漸熟悉了以後,我發現王智其實很多時候都是故意找我說話可能他是看我太孤單了吧。真的是一個很心細的男生呢!每次快上課了黑板還沒擦,他看到了就會去直接拿黑板擦給擦幹淨;講台髒了,他也會去拿拖把擦幹淨。但是他會邊做著好事邊抱怨跟我們說,“唉,你們都太懶了,都應該好好的跟我說聲謝謝啊!本帥哥就是太善良了,值日生要記得給我買瓶水啊,哈哈哈。”然後朝我們眨眼。
我們班有個我第一眼看到不太喜歡的男生,他叫鄭奇。頭發蓬蓬的,後來成為殺馬特發型的男生。我想應該每天用吹風機得吹很長時間吧,他很愛笑,笑聲也很爽朗。很多次我趴在桌上休息和幻想的時候,總能聽見他的笑聲,就這樣讓我不得一次又一次回到現實中來。我隻能無奈的歎氣。鄭奇很高,有點偏瘦,喜歡打籃球。每天就做早操那麼點休息時間都會抱著他的球下去打一會兒。關於他我知道得很多。
他有一個初三的很漂亮小女友,在我們高中的附屬初中裏上學。他們經常一塊兒走路,所以很多人都有看到。關於他漂亮的小女友傳言很多。他們說那個小姑娘不僅漂亮,而且特別勇敢。他們在一起完全是因為那個女生。流言說,他們交往的時間不是很長,是小女友主動追的他,因為長得比較陽光,因為天天出現在全校矚目的籃球場,因為打籃球技術很好也很帥氣。這些不要問我從哪兒知道的,王智是個話嘮,每天都會跟我不停的說他最新發現的各種緋聞。例如班主任的表姐是化學老師的老婆呀!班主任的丈夫在我們隔壁高中教物理。例如某人暗戀某人,天天給她擦課桌,等等。剛剛開學才多久就能清楚知道這一切的王智有很多關係不錯的女生。
王智和我說的是,鄭奇不是一個那麼乖的好孩子。對於一個十六歲的少年具體有哪些不乖呢?我問王智,但是王智說你不需要知道那麼多以後會知道的,現在離他遠點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