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普通的口水警告和逞能都隻是中學們生毫無誌氣的鬥嘴罷了,依如趙傳承這般成年人,既然是有了過節,當然是需要用武力來宣示自己的強大以及捍衛自己的領地和地盤。
作為社會上的毒瘤,以及世人眼睛裏的壞蛋,除了表麵上的表情外,更重要自然是要用實際行動來證明他們所需要扮演的毒瘤角色,下手狠辣自是消說的,揮下去的刀子要是見不了血,怎麼都沒臉說自己在道上混過幾年。
不過這一條刀光拉過的角度的的確確是偏了很多,倒不是因為出手的角度有偏差,也不是因為出手的速度慢,是因為這刀光前的身影有足夠快的速度在這揮刀一瞬間從容避開。
“還是個練家子,一起上了。”黃毛吼了一聲,二十來人迅速過來。
趙傳承最不喜歡的就是群功戰,因為這就代表著當數量達到一定優勢的時候,哪怕是實力再強,也會被數量平衡掉相當一部分實力,所以當三把刀同時以不同角度和方向再以不同力度砍來時,他唯一能做的就是避開這些刀刃所會造成的最大殺傷,然後用後背去迎接緊隨而來的幾根木棍,最後才在是匆忙的反應下,用最有效的手段解決掉對自己危害最大的對手。
隻是這樣一來,哪怕是不需要擔心皮肉被刀子破開,卻也不得不承受棍棒砸下來後骨頭傳來的疼痛,不過這些畢竟不嚴重,他的手段足夠支撐自己在下一波攻擊時,解決掉眼前最近的人。
然後趁著這翻架勢,連翻的攻勢便成為他的手段。
僅僅隻是一分鍾過後,原本二十幾一同攻殺的人,便個個都倒在地上喊疼,唯一有位勝利立安靜的站在人群中。
屋子裏梁武笑了。
陳木竹也笑了,她笑得很開心,於是眼角有一顆淚珠。她也終於知道原本自己一直擔心的問題是多餘的,她也感覺到,原本在某些時候,有一個肩膀可以撐起她的世界,雖然她還不知道這樣的欣賞代表著某些女孩兒家的羞澀心思,但她一雙水靈靈的眸子裏倒的確是被那矗立在人群中並不顯得高大偉岸的背影所吸引了——英雄的漢子,漂亮的少女,奇妙的小心思。
“如果有下次,你們一定不知道是怎麼死的。”
趙傳承說的是大實話,也許在這個時候他確實有能力再做一些過分的事情,譬如可以吐一口痰在黃毛小子的嘴裏讓他惡心得吃不下飯,又或者是借著會把腳踩在他的臉上,留下一個腳印,或者是讓對方跪下來認借,以此來揭示著自己的強大和不可侵逆的尊嚴,但趙傳承沒這樣做。
不是他善良,隻是若是太過分,便會適得其反,他不想殺人,除非是對方威脅到了他的生命,否則一般情況下他還是覺得可以做一個有良知的壞蛋。
所以說在這個時候,如果還有一點理智,那麼接下來黃毛小子要做的事,就是真正的聰明——發自內心深處的道歉以及連滾帶爬的逃離。若是還想再用自己孱弱的實力來證明自己所謂的強大和厲害,那麼無疑就真是將傻·逼都修練到了一定境界,他們這些人說是狠辣,其實見風使舵、腳底抹油才是真正練到家的本事,真要刀口子甜血,估計早被砍成渣扔進那條貫城而過的大河裏。
黃毛小子領著自己的爛兄爛弟忍著身體上的疼痛,拚命的逃離了這位堪比閰王的牛人身邊,二十幾人都揍不過人家一人,也不需要再去證明對方的強大和忍耐力,正當他們懊恨對方的強大與及自己的弱小時,一隊整整齊齊的黑領大衣人群將他們堵了住。
眼前上百人統一穿著西裝革領往達一站,這般相比,他們就如同大海裏吃泥巴的小魚小蝦米,黃毛小子也終於體會到被人欺負不敢言不敢怒的鱉屈是怎麼樣一種無助和恐懼了,這些家夥偏偏每一拳揍下來都能讓打到實處,顯然是練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