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白純純昏迷著,以至於她看不到此刻的權司辰,有多麼的緊張,擔心。
權司辰眼神泛紅的看向前麵的醫護人員,然後大聲的吼了一句,“她要是有什麼事,我不會放過你們!”
這裏是權家的醫院,所以權司辰,在院的幾乎都認識他,聽到他的威脅,醫護人員爭先恐後的從工作位置上跑了出來。
他們推車接過白純純,一刻都不敢停留的就往手術室跑。
他們可不想失去這麼好的工作單位,而且最重要的是,這裏是權家的醫院,如果他們被辭退,那麼外麵不會有醫院敢要他們。
權司辰深邃的眸子緊緊的盯著白純純的身影,他跟著推車來到手術室門口被攔下。
“辰,辰少,您在這裏稍等,裏麵的小姐不會有事的。”
一名護士抖著膽看了一眼權司辰,然後動作快速的關上門離開。
“該死的!”
權司辰分得清輕重,所以即使他再怎麼擔心,他也不至於衝進手術室。
他站在門口,雙眸緊緊的注視著手術室門口,似乎這樣,他的心才會那麼安心一些。
時間一分分的過去,不知不覺已經一個小時了,可白純純還沒有出來。
權司辰的臉色陰沉的可怕,他握緊拳頭,用力的砸向牆壁,清脆的撞擊聲,在這安靜的走廊裏格外的刺耳。
他像是感覺不到疼痛一樣,麻木的再揮起手用力的砸向剛才的那個地方。
手,頓時出了血。
“辰,你這是幹什麼。”
歐陽澈和南澤趕到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幅畫麵。
權司辰宛如沒聽見一般,手一下一下的砸著牆壁。
如果他能夠早點出來,白純純就不會受傷。
如果他不去‘藍屏’,白純純就不會去,也就不會因他受傷。
想起在‘藍屏’裏,白純純奮不顧身的抱住他,然後用盡全力的轉了一個身,替他擋下那一酒瓶,他的心就忍不住的收縮。
是他還不夠強大。
是他讓她受了傷。
砸她的那個女人,他一定會讓她受到她因有的懲罰!
他絕對不會那麼輕易的放過她。
“傷害自己,她就能夠好了?”南澤一把拉住權司辰的拳頭。
他皺了皺眉,看了眼權司辰血肉模糊的手,“帶他去包紮。”
“不需要。”
權司辰想也沒想的就揮開南澤的手,他漆黑如墨的眸子看著手術室,腦海裏閃過白純純受傷的那瞬間,最終他還是鬆開了拳頭,安靜的站在一旁,抿緊唇瓣。
如果傷害自己,她就能夠不受傷,那他寧願多傷害自己。
南澤抿了抿唇,看了眼權司辰之後也跟著看向了手術室。
兩人默契的沉默著。
這讓一直未曾出聲的歐陽澈看看權司辰,在看看南澤,還處於蒙圈的他,忍不住問道:“小純純到底怎麼了,好好的怎麼進醫院了。”
權司辰眼眸沉了沉,沒有回答。
南澤同樣的注視著手術室沒有開口,他神情也帶著緊張,好看的眉宇微蹙著。
“叮——”
手術室門口的綠燈滅了,而白純純也被慢慢的推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