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邊的低語一直持續了不知道有多久,當莘多金緩緩睜開眼睛時,望見的是餘小柏驚喜的眼神,而昏迷中的低語聲,卻在霎那間全部消失不見。
感覺自己遺忘了很多東西,她用力的想,用盡全力的去想,卻是什麼也想不起來,隻記起腕間的疼痛。
“……這~”嗓子沙啞的不像是人類的聲音,她微低頭看向自己的手腕處,如夢中一樣,刺痛,刺眼的白,包紮在手腕處。
真的被割傷了?為什麼?她不解的望向餘小柏,見他目光躲閃著,下一刻,慌張的說道:“你,你好好休息,養好身體~”
身體?這樣蒼白無力,骨瘦如柴的身體嗎?她到底沉睡了多久?這裏又是哪裏?隨著餘小柏的離開,一聲關門聲響,她所在的房間裏頓時暗淡了下去,沒有窗,不知道外麵是白天還是黑夜,是暖暖春日還是冽冽寒冬。
吱~呀~
發呆之陣,陳舊的門再次響起,她頭也懶得動,靜靜的等著那人走近自己。
“聽餘小柏說,你醒了。”是笑天。
他手持著一柄燭台,上麵閃著昏黃的燭光,一步步向她走過來,看著她蒼白的臉,明顯瘦弱的身軀,眉間緊箍在了一起。“這才是第一次,怎麼就瘦成了這樣?”
第一次?什麼第一次?她心裏一驚,突然想起,夢中的術提過到什麼追魂蟲。此蟲乃成雙成對之物,雌蟲幽居男人體內,雄蟲會潛與女人體內,這樣一來,男女二人不管離得再遠,也會感受到對方的氣息,追隨而來。
自己體內,真的有那個什麼蟲子嗎?那麼,跨入異世,其實是為了找尋體內有雌蟲的某個男人?是那個叫術的男人嗎?
“術~呢?”她不知道自己怎麼會突然跟笑天問術,可話音落後,她覺得自己還真是沒白問,因為笑天突然手一抖,火苗一陣亂竄,燭台差點掉落在地上。
怦~的一聲巨響,他什麼也沒回答,就憤然離去。
果然,自己是因為那個叫術的男人,才會莫名其妙的穿越到這個不知名的年代吧。而餘小柏和笑天,應該是跟術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隻不過~她用力微抬起自己受傷的手腕,她有些不明白,這手腕處的傷跟術有什麼關係嗎?
……
“果然是她,真的是她~她~真的回來了!”房門外,看著笑天落慌而逃的背影,餘小柏眉眼間全是激動的神情,雖然覺得三年前就死了的人現在活生生的以另一副姿態站在自己麵前,感覺有些不可思議,但是,這是事實,令她不得不接受。
“小金兒,再忍耐一些日子,我~”激動之後,眉眼間卻是染上了濃濃的憂傷,他撫摸著緊閉的房門,與其說是在跟莘多金說話,倒不如,說是他在說給自己聽。
……
就這樣,昏昏沉沉又過了幾天,每天都有人送來飯菜以及各種各樣的苦藥,當某一天,她終於不用再喝那苦藥時,手腕處的舊傷還未好,竟又添了一道新傷。
原來~他們要的,是自己的血~嗎?!暗暗苦笑,她漸漸閉上了雙眼,緊咬著雙唇忍受著身心間的巨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