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麼回事?”
“病了~”
“就這樣?那你還快馬加鞭的趕回來?為什麼不~”
“……餘小柏,你似乎對她太上心了些。”
不知名的山莊裏,莘多金正昏睡在床上,屋子裏餘小柏手上還打著繃帶,一隻腳略顯跛的走到床邊,看了看唇幹麵白的她,轉頭怒斥起笑天來。可還沒說兩句話,就被他一句話頂得沒法回嘴。
是他對她太上心了嗎?不是,不是這樣的,“我隻是怕她出了什麼事情,變成無用之人。”
“不管出什麼事,隻要不死就沒事。”笑天冷冷的瞪了他一眼,輕瞥了一眼莘多金,轉身向屋外走去,“不過,早晚也是一死。”
“你!真是冷血。”
“總比你這個虛偽的人好。”留下這句話,他就頭也不回的離開了。自己是冷血嗎?或許是這樣。但餘小柏呢?他就是個大好人?表裏不一的人,同樣是想要她命的人,有什麼資格說自己冷血!
“哼,真是可笑。”冷笑一聲,他仰頭望向朗朗晴空。離那一天,不遠了,到了那日~“雖然說這話更加可笑,不過,莘姑娘,希望你真的是特別的那一人,能挺得過來。呼~終於~等來這一天了。”
……
“啊~術,很疼!”又是夢,與那個叫做術的男人在一起的夢。莘多金感覺腕間一陣割痛,手被人緊緊抓著,動彈不得。
“鑫兒,很疼嗎?對不起,不過~你看~”術的麵孔依舊看不清,也依舊的聽不到她的聲音,隻是根據她緊咬的唇和緊皺的眉頭猜測著她的感受。這一刻,她感覺得到他心疼的眼,和微笑的唇。
他將她的腕與他的腕疊放在一起,兩人的腕間都有一個刀割的口子,將口子對疊後,術笑著問她:“害怕嗎?”
搖搖頭,雖然知道他聽不到,她還是小聲的答道:“不害怕,隻是很疼。”
“對不起,我隻是太想與你在一起了。”術顯得有些悲傷,眸子裏流露著濃濃的感傷。將兩人的手腕抬高,低頭印在傷口邊緣,溫軟的舌頭輕舔著溢出來的血漬。
“嗯,我也想與你一起。”似乎是為了抹去他眼裏的悲傷,她下意識的這樣答著,說完後,隻感覺臉頰上染著滾滾燙意,應該是紅透了吧。為什麼,為什麼他聽不到自己說話呢?為什麼,自己已經越來越不想醒過來,隻願活在夢裏,活在與他相伴的空間裏。
“這個~是追魂蟲~”正害羞的時候,她突然見他另一隻手裏遞來一個瓷瓶,裏麵,隱約可見有什麼東西在蠕動。
“術~”她有些害怕了,張嘴想大聲驚叫,卻什麼聲音也發不出來,身體也一動不能動,任由他做任何事情。
“別怕,隻會疼一下~”術低頭吻住了她的眼睛,然後手拿著瓷瓶湊近了兩人腕間的傷口處,針刺似的痛了一下後,她隻覺得有什麼東西快速的鑽入了自己的血脈,深居自己體內。
意識漸漸不清,她聽到耳邊有聲音緩緩響起,“追魂蟲,與血相溶,魂魄相依,即使是再世輪回,也必追隨不離不棄。鑫兒,這輩子,乃至下輩子,下下輩子,永生永世,我都會追隨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