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先生,又來看你的孩子來了嗎?”
“嗯,我已經好幾天沒來了,他最近還好吧!”
“嗯,還好,這些孩子裏就屬他最聽話,其他的孩子可不好哄了。”
“哈哈,那我先進去看一下。”
然後,她看見鄭德祿走了進來。李鳳琴立馬用帽子遮住了臉,走到一個角落,慢慢往杯子裏倒著奶粉,她時不時地回一下頭,看一看鄭德祿。鄭德祿將孩子抱在懷裏來回晃著,嘴裏還念念有詞,對著兒子說一些哄人的話,結果沒過一會兒,孩子又哭又鬧,鄭德祿把他放下,依舊哭喊不止,再抱起來也是同樣如此。
這時一個服務人員走過來,說:“他也許是餓了吧。”
“新來的那位,你過來給她喂下奶吧。”她衝著躲在一邊的李鳳琴喊道。
李鳳琴頓時不知所措,奶瓶也掉在了地上,但她又不得不走過去,她盡量低著頭,一隻手拉著帽子的邊,一隻手拿著奶瓶晃晃悠悠的走了過來。
她低下頭來將奶嘴放到了孩子的嘴邊,她多希望孩子能老老實實地喝完奶然後她就可以走開,可是那個孩子偏偏不老實,奶也撒得遍地都是,鄭德祿從她手裏拿過奶瓶,說了句:“我來吧。”
李鳳琴手一哆嗦,帽子也掉了下來,她再怎麼掩飾也無法遮掩自己的臉,鄭德祿完全驚呆了,他結結巴巴地從嘴裏擠出了幾個字:“李鳳琴,你怎麼在這裏?”
李鳳琴索性不再遮掩,直接露出了一副厭惡的表情。
“你知不知道我最近一直在找你,告訴我為什麼你要不聲不響地離去,你今天又為什麼出現在了這裏?”鄭德祿用逼問犯人的口氣問她。
李鳳琴冷冷地回答:“我愛上了別的男人,我有了自己的家庭,我需要的是一個家像樣的家,這些你跟本給不了,所以我隻好選擇離開。”
“我承認我對你的確霸道了一點,你也知道我是有強烈的占有欲,但這並代表我就不愛你,你看咱們的孩子,再看看我起得名字,你就知道你走後我是多麼想你。”
“對不起,我走了就是走了,請你別來打擾我。”說著李鳳琴立馬跑了出去,似乎不想再聽鄭德祿多說一句話,她出門後躲在了一個牆角,鄭德祿追出去後,向前邊的街道追去,待鄭德祿消失了很遠之後,李鳳琴才肯出來,她知道,自己不得不采取措施逃離這裏,否則她永遠都無法避免與鄭德祿見麵。
也就是因為這次與鄭德祿的見麵,她不得不跟王樹斌提出離開這裏的要求。
而被李鳳琴甩掉的鄭德祿,站在縣城與村子交界處的一座橋上,咬著牙關,握緊了拳頭,心裏充滿了怒火。如果李鳳琴跟她好好談談,也許情況就不會是這個樣子,如果他的怒火可以當成子彈,那麼他此時的威力足以炸開這做橋,他繼續在橋邊站了一會兒,好久才平息下來。
鄭德祿平靜下來後,十分想找王樹斌訴說一下自己的新發現,恰巧在這個時候王樹斌找到了他,並跟他說了自己要離開的消息,他光忙著警告王樹斌卻忘了自己要說的事情,看到王樹斌對他所謂的勸告不屑一顧時,他才想起自己要說的事情。
鄭德祿說:“我前些日子把我的兒子放到了托兒所裏讓他們幫忙照看,今天我居然在托兒所裏看到了我的妻子,她居然在那裏當服務人員,我看到她後說了兩句話就跑開了。”
王樹斌若有所思,他說:“她有沒有想和你和好的意思?”
鄭德祿搖了搖頭:“她說她組建了新的家庭。如果她說的是真的,那為什麼她還要回來,我想了很久,也許她是為了那個孩子,她想在那裏工作,然後趁機把孩子不聲不響的帶走。你不要懷疑我的猜測,這是她們的傳統,她絕對能做出這樣的事情,做這樣的事情她們根本就不會有任何罪惡感。”
王樹斌從來沒有見過鄭德祿全盤的否認一個人,他安慰道:“那你最近就注意點兒,告訴他們看好你的孩子,等我走後,我會在那裏幫你打聽打聽那個人。哎,對了,你給我一張你妻子的照片吧。”
“等你走的時候,我會把她的信息全都告訴你。還有,你走的時候一定要通知我,我會給你踐行,順便看一看你那位把你迷得神魂顛倒的妻子到底長什麼樣。”
兩人就這麼如此愉快的決定了,現在的王樹斌可謂是一身輕鬆,生活上也沒有了什麼煩心事,毫無憂慮的他也開始插手鄭德祿的事,也希望在走之前把鄭德祿的煩惱全部解決。
人就是這樣,自己舒坦的時候要麼幫別人也渡過難關以顯示自己的價值,要麼去嘲諷比自己過得不好的人以突出自己的優越,王樹斌這麼做卻是完全是出於兄弟情義。
王樹斌調查了一些資料,關於那個被毀滅的村莊的資料,社會上有很多因為拐騙別人錢財而被坐牢的人,也有很多因財殺害別人的不法分子,由於這次災害,很多人的事跡都被曝光了,包括那些打撈上來的屍體,生前就有一大批不法分子,隻不過是很多人都沒有想到他們居然藏在這麼一個隱蔽的地方過著自己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