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山坡上的一具豔屍白幹驢肉中的“曹阿瞞和趙子龍”戰後，虎頭和銅錘在戰場上發現一個重傷女子，衣著華麗高貴，一息尚存，虎頭問道：“您是葛爾丹汗妃阿琪吧？”阿琪：“你……你……是……誰？看著……看著……眼熟，好像……見……過……”虎頭：“我是您師妹阿珂和韋小寶所生的兒子，叫虎頭，此次作戰的監軍。”阿琪：“如此……那真……”虎頭：“我送您一程，別活受罪了。”虎頭轉過身，用刀往後一擲……“記錄，準格爾部葛爾丹汗妃，麵對危局，帶頭衝鋒死於亂炮之下，昭莫多。”虎頭抬起頭接著說到。“明白！但她不是死於你的刀下嗎？”銅錘問道。“後世會記住她的，值得尊敬，昭莫多山坡上的一具豔屍！”虎頭答非所問的感歎道。不到傍晚打掃完戰場，中路軍也趕到，虎頭覲見康熙皇帝，彙報了戰爭經過及敵我傷亡，建議進行休整後沿杭愛山脈追擊葛爾丹，不過追擊時不能過於疲憊，防止羅刹國趁火打劫。康熙道：“雪花如血撲戰袍，奪取黃河為馬槽？葛爾丹野心不小！”虎頭：“哼，黃河以北，北鬥之南，再也沒有準格爾部立錐之地了！”康熙：“真是三軍用命啊！這一仗孫思克部損失稍大一些，這是朕寫的稱讚孫思克將軍的詩，韋愛卿你轉交給他。”虎頭：“是！開戰之前，朝中還有些大臣擔心漢軍兵將的忠誠，其實他們太想當然了，並不了解漢人的真實想法。其實在大清朝漢人的看來：這天下並不是滿洲人的天下，這天下僅僅是皇上您一個人的天下！皇上您治理天下這些年已充分的印證了：您就是真龍天子！而龍是漢人的圖騰，漢人又最信天命，所以，天下絕大多數漢人對皇上您的忠心是絕對真實的，將關鍵任務交給漢八旗和綠營兵也是靠的住的！”康熙：“朕一向是順天應人，以王道治天下的。”虎頭：“所以上天一定是站在皇上您那一邊的。您是天子。”康熙：“出發之前歸綏城地震，真還是擔心出兵吉凶未卜的。還好有你韋虎頭，你為朕堅定出兵的決心！”虎頭：“我們已經做了極其充足的準備，萬不能功虧一簣！感謝上天眷顧吾皇，吾皇眷顧虎頭！”說著向康熙皇帝下跪行大禮，表示感恩。後虎頭見到孫思克，將皇帝所作的稱讚孫思克戰功的詩交給孫思克，孫思克甚是感動並感謝虎頭在皇帝那裏為自己表功。這時銅錘領著一個總兵來見虎頭。虎頭：“銅錘，找我什麼事，這位是誰？”銅錘：“這位是中路軍中的曹總兵，他來請您去他們軍營看看。”曹總兵行禮道：“見過韋監軍，我們聽說軍中都把您傳神了，所以我們來自直隸省的這支軍隊特別希望您去我們軍營一趟，一是給兵將們鼓鼓士氣，二是也讓我們的兵將見見“虎頭監軍”您這位大英雄的真容啊！”虎頭：“客氣了！”虎頭，銅錘，曹總兵來到直隸兵營。曹總兵對虎頭說：“我們這部軍隊來自於直隸省，此次出征漠北之前我們進行了嚴格的準備和訓練，不過打到現在，我部僅僅在克魯倫河畔繳獲了大批物資，並且俘獲了不少老弱婦孺及一些散兵遊勇，實在是沒撈到什麼像樣的仗。我們這幾千兄弟到如今沒什麼損失，戰鬥力還很完整。皇上和朝廷給我們的待遇這麼好，不為皇上和朝廷立些功勞，真是難報天恩呀！”虎頭：“那你們想怎樣？”曹總兵：“希望監軍大人能在皇上建言，希望下階段作戰能讓我部兵馬當先鋒！監軍大人，您也看看我們的士氣！”說著，曹總兵對著威武齊整的兵將高喊道：“大丈夫、立於世！學做曹阿瞞、還是趙子龍？”所有兵將齊聲喊道：“趙子龍！趙子龍！趙子龍！趙子龍！”聲勢震天。銅錘倒是覺得有些好笑，一邊記錄著一邊說：“曹總兵，為了激勵將士的士氣，您可這是豁出去了，是真拚了呀！不怕您的本家罵你嗎？”曹總兵很認真的說：“這是大是大非問題，就是讓我本人選，還是學趙子龍！”虎頭：“你們的士氣很高漲，但是本監軍不能答應你們。你們直隸兵駐紮在保衛京城的最後一道防線，京城和皇上的安危比什麼都重要。從張家口到山海關、從木蘭圍場到紫荊關、從拒馬河到臨洺關都需要你們駐守。你們保護著皇上回去京城吧！”（以上地名都是直隸省的軍事要地）曹總兵：“這......這......這......”曹總兵佩服這位虎頭監軍對直隸省的情況了解的這麼詳細，虎頭卻幹脆的回絕了本部軍隊的請戰，一時還反應不過來。虎頭岔開話題：“說道趙子龍，長阪坡上一位年輕英俊的將領，百萬曹軍之中七進七出，救阿鬥、奪青釭（寶劍）、斬殺曹軍戰將五十多員！不過真實情況還是有所差別的。”曹總兵：“是嗎？那真是情況是怎樣？監軍大人？”虎頭：“一、當年，曹操聽聞劉備攜帶百姓行軍，便帥五千精銳騎兵追殺劉備，所以趙子龍麵對的不是百萬大軍而五千精銳騎兵；二，趙子龍斬殺的敵將也不是五十多員，而是九員，並且是在和曹軍大將張合的對打過程中完成的；三、當時，趙子龍也不是二十多歲或三十歲的年輕將領，那時他差不多已有五十歲了。此戰二十一年後諸葛亮出師北伐時，作為先鋒的趙子龍已經有七十多歲了便可以證明。”曹總兵及所部兵將：“嗯......”虎頭：“不過，獨自一人的五十多歲將領，懷中帶著一個孩子，麵對敵人五千精銳騎兵，在敵軍名將張合的幹擾下，斬殺敵軍將領九員、精銳騎兵無數，仍然是非常了不起的！特別是趙子龍七十多歲後還能做北伐先鋒，所以趙子龍絕絕對對是值得讓人尊敬的大英雄！這一點沒有任何問題!”曹總兵：“多謝監軍大人，這下放心了！大家都聽到了嗎？這話是皇上欽差——監軍韋大人親口說的！”下麵的兵將繼續大喊：“趙子龍！趙子龍！趙子龍！趙子龍！”虎頭：“好！很好！”說完後，滿意的走了。銅錘記錄完後，並沒有馬上走，留下來和曹總兵等直隸的兵將吃了一個飯。這頓飯很有直隸省的特色，銅錘他們飯吃的是全驢宴：有驢腿、驢腸、驢板腸、驢筋、驢臉、驢清湯，還有驢鞭；酒喝的是用高粱為主料釀製的老白幹和劉伶醉。曹總兵介紹說：“韋大人，我部此次出征還是做了充足的準備的。為了運送物資，我部帶了大量的毛驢專門馱運，桌上的驢肉我們是將一頭受傷且不能再馱運的毛驢殺了做的，我們可不敢違反軍紀亂殺牲畜。漠北寒冷，我部特別準備了烈酒，特別是老白幹，喝上一口立刻就不冷了，不過我們在嚴令下不曾有一人喝醉。還有，您嚐嚐這個大餅！”銅錘從厚厚的一疊大餅上拿了一張，這餅又大又薄又輕，咬上了一口怎麼使勁就是咬不下來。曹總兵笑了笑說：“您這樣是咬不下來的！用門牙咬不行，應當用尖牙咬住，然後用脖子的力量往下撕，才可以!”說著曹總兵親自示範一下。銅錘學樣子也撕下來一塊，一邊吃著一邊說：“曹總兵，這是什麼餅呀？怎麼這麼結實？”曹總兵：“這是山東的大餅。我很早就發現山東大餅便於攜帶且長時間不容易壞，行軍或逃難帶著這個再合適不過了。所以，我部出發前，我就命人從山東請來不少人來軍營做了大量的山東大餅。您看，出發前就做好了，現在還沒壞！”銅錘：“曹總兵，你還是很有辦法呀！我的趕緊記錄一下。”銅錘一邊記錄，一邊和大家吃呀、喝呀、聊呀，到是高興的不得了。幾杯酒下肚，銅錘便和幾位將領哥呀弟呀論了起來了，“銅錘老弟，您可成家了嗎？”有人問道。銅錘：“還沒，我虎頭大哥都還沒成家，我做兄弟的怎麼能先成家呢？”“監軍大人還沒成家呀！為什麼呢？”銅錘：“他太忙了，可能是是想先立業再成家吧！別人一說起此事，他就說：他還有很多重要的事要做，實在是沒時間兒女情長。”“皇上如此器重監軍大人，再加上這次監軍大人立了如此大的功勞，日後封公封侯是一定的，就不知什麼樣的女子能讓監軍大人看上眼呢？銅錘老弟您可得幫我們從您大哥哪裏打聽著呀！”曹總兵客氣的說道。“沒問題，下麵的仗打完我就去問我虎頭大哥。現在，他肯定沒空想這些事的！”銅錘說道。“理當如此！監軍大人，日理萬機，他是做大事的人！”眾將領恭維道。曹總兵：“銅錘老弟打聽歸打聽，咱們也不能光等著，咱們也得多為監軍大人琢磨著上好人家的好姑娘呀，隻要監軍大人一有空兒，咱們就立即通過銅錘老弟向其大哥推薦。還有，姑娘有多好都行，畢竟再好的姑娘配監軍大人也是她本人的福氣、家族的榮光！”“不錯，是這樣，是這樣，我得好好想想，先想想我家或我親戚家有沒有合適的？”其他將領你一言我一語的說了起來。銅錘聽到此，假裝生氣地說道：“什麼個意思？剛才還關心我銅錘成沒成家，怎麼才一會兒，都忙著為我虎頭大哥著急找好姑娘了，我銅錘的終身大事你們都不管了？”說到這兒，大家都大笑了起來。直到這頓飯吃完，銅錘也沒敢喝醉，飯後回到虎頭所在的軍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