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還有一盤麥子粉炸的小果子,我抓起來當炮彈往他頭上轟。
他抱頭鼠竄,連聲求饒:“母後,真得不是您,是兒臣從寢宮牆上臨募的,也不知是哪位畫師畫的……”
我的腰險些又閃了,扶著牆喘氣。
他過來扶我,我打開他的手,咬牙怒聲:“我不信。”
他垂下長長的眼睫,一臉委屈:“您不信,兒臣帶您去看。”
我目瞪口呆看著牆上的畫,這……這簡直是***春、宮圖嘛。
畫上的男子皆戴著王冠,身體健壯,相貌偉麗,赤身露體,隻腰上簡單圍一塊遮羞布,女子頭戴鳳冠,或坐,或臥,或斜倚,大多不著寸縷,唯有小秦王臨募的這幅是包了遮羞布的。
畫上的男女擺出各種大膽的姿勢,有些姿勢前所未見,簡直是挑戰我的底線。
我呆在那裏,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小秦王委委屈屈道:“母後,您現在信了。”
我看看手裏的畫,看看牆上的女人,歎了口氣道:“你很喜歡把女人坐在屁股底下麼?”
小秦王臉上露出慚愧,低下頭。
我把畫扔給他,冷冷道:“畫過,畫到我滿意為止。”
下午,小秦王送了另一幅畫過來,畫的是花,一朵很肥碩的粉紅色大花,那種凹凸有致的花莖造型,讓我很疑心是用一個裸,體女人改造的,小秦王站在一旁,眼巴巴地看著我。
我猶豫再三,無奈道:“算了,就這樣吧。”
他高興地笑了。
我找了一群畫師來,把小秦王寢宮裏那些女人頭上的鳳冠通通去掉,換成潔白的花冠,身體全部加上一層薄薄的輕紗。
小秦王站在我身旁,看了很久,疑惑道:“為什麼要改成這樣?”
我想拍他,踮起腳仍是夠不著,他很乖地伏下身子讓我摸他的臉。
手上觸感細嫩滑膩,我忍不住多拍了幾下,笑道:“潔白的花冠是純潔的像征,身上的輕紗可以使她們看起來飄飄欲仙,更有美感,有這麼多純潔美麗的女孩子陪著王上,王上晚上可以做個好夢。”
小秦王看著我,默默無語。
我親手改造了猥,瑣的**,不至於毒害到青少年,心裏很高興,拉著他的手,要他陪我去果園看看新長出來的果子。
所有的果樹都沒結果,這個結果讓我們很失望,隨行的宮人是懂果藝的,他小聲告訴我們,果樹大多要長上兩三年才能掛果。
我鬱悶了。
小秦王卻突然高興起來,拉著我,要我陪他去芷陽宮看他新作的畫。
我看到一幅幅花,粉紅色含苞待放的橢圓形花包,沉甸甸地垂在枝頭,綻開的花瓣雪白細膩,向空中伸展,金黃色幼嫩柔弱的花蕊上麵停一隻黑乎乎碩大的蜜蜂,我有一種錯覺,覺得我看到得不是花,而是一個個豐滿成熟的性感女人。
看著這些花,我明白了一件事,把愛肉肉的小秦王改造成東方清那樣的君子,幾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小秦王問我:“母後,畫得好看麼?”
我笑:“嗬嗬,很好看,不過,為什麼全是花?”
小秦王回答說:“兒臣喜歡花。”他捧起一幅畫欣賞,目光熾熱:“母後,這朵花的形狀特別美,您覺得呢?”
我趕緊找了個借口,迅速逃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