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笑著，柳葉彎眉，一笑起來眼睛好似新月，在烈日陽光下，好像一個肆意張揚又乖張的女人，這樣的她，這樣的笑，是極具感染力的。
顧淮琛眼底含笑，輕聲道：“好了，事情是我阻止的，尤曆臻不說休息，我也不能讓宋歌繼續，你回去吧，我帶宋歌去吃飯，等消腫了再送她過來。”
有顧淮琛在，阿元也不方便多說，一臉恨鐵不成鋼的神色看了宋歌一眼，提醒著：“別瞎鬧，消腫了就趕緊回來拍，別把導演惹急了，有你好果子吃。”
宋歌動了動眉梢，攤手：“知道了，趕緊走吧。”
她自然知道阿元的意思，方才尤曆臻說話時，她就應該十分敬業的向他表明自己就算臉被打出花了也會繼續拍攝，不耽誤劇組進度。
可那一刻她就是不想那麼說。
看著秦綰綰得意又乖巧的神色，看著他明顯站在秦綰綰那一邊的樣子，宋歌就不知道自己還怎麼去低三下四。
那一巴掌一巴掌打下來，難道是因為戲裏的真情流露嗎？才第一天拍戲，秦綰綰怎麼可能完美的入戲，她帶了多少別的情緒，旁人不清楚，她宋歌可清清楚楚。
她還能夠心平氣和的出來，已經給了尤曆臻麵子了。
剛剛送走阿元，宋歌回身去顧淮琛的車上，才走兩步，迎麵看到尤曆臻和秦綰綰走過來，真是毫不避嫌，竟然容許秦綰綰挽著他。
宋歌心頭一沉，清澈的水眸染上嘲諷，他既然已經和秦綰綰如此公開，如此親密，又何必非要揪著她不放，有意思麼？
心裏這樣想著，神色自然不會好到哪裏去，清冷如月的眼神淡淡掃向他們，與尤曆臻對視了一下，空氣中涼颼颼飄著冷氣，宋歌扯了扯嘴角。
“宋歌。”她轉身拉開車門，秦綰綰嬌弱的聲音傳來，她停住手中的動作，秦綰綰已經跑了過來，拉住她的手，親切又抱歉的說：“瞧你這臉，算我賠罪了，咱們一起吃吧，厲臻請客。”
她說的很自然，一口一個厲臻叫的讓人骨頭都蘇了。
她與尤曆臻從來疏離的像陌生人，可這女人，她享受了一切，獨獨缺她宋歌這個身份。
笑了笑，宋歌不動聲色的鬆開她的手：“我與淮琛去吃川味，秦姐姐想吃嗎？”
秦綰綰回頭看了眼尤曆臻，笑著說：“好呀。”
“不好意思，尤少他不吃辣，你們去吃別的吧。”宋歌還笑著，可笑意卻並未達眼底，末了淡淡看了眼尤曆臻，發現他緊繃著俊臉，冷冷的如同寒冰。
又不動聲色的移開，拉開車門，對顧淮琛道：“走吧。”
看著車子離開，秦綰綰不輕不重的說了句：“私底下圈裏人都在傳宋歌在集郵男明星，下一個不會是顧淮琛吧？厲臻你說呢？”